方文远先是一愣,想起自己尚在襁褓的孙子,他笑了,笑的决然,“哈哈哈哈……”
“魏首辅大人,跟着你这么多年,我可太知道你是什么人了。~幻′想-姬? .更/新!最-快.”
“只要我的家人都好好的活着,那份口供就不会面世,若是一旦他们其中有一个出事……”
方文远的眼里迸发出摄人的狠意,“我的人就会将口供首接送进长公主府的大门!”
魏首辅自然知道是哪个长公主。
他松开揪着方文远衣领的手,伸手给他抚平褶皱。
“方大人还是那么精明,我当年还真是没看错人。”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小皇叔回来了!”
“所以你才提前写好了供词?”
“你若将那份供词交给我,我就保你的家人衣食无忧一辈子,但你若是不识趣……”
“我有千万种方法让他们活着比死了还难受。”
听到小皇叔还活着,还回了京,想到长公主刚从东南回来。
定是长公主殿下将小皇叔救了回来。
没想到这么多年,倭国皇帝还是没问出来那件事,不然小皇叔不可能到现在还活着。
他闭了闭眼,他如今更加放心了,以玺华长公主跟小皇叔从小的叔侄情谊,玺华长公主定然不会放过魏首辅。
只有魏首辅倒台,他方家才能安稳。
以玺华长公主的性子,定会在扳倒魏首辅之前保护好方家。`d?u!y?u-e!d~u?.·c\o/m′
他可以安心的上路了……
“对,小皇叔被长公主救回来的第一时间,我就收到了消息,当时我就知道,我没有退路了。”
“魏首辅大人,咱们都没有退路了,哈哈哈……现在那口供大概己经出现在小皇叔的眼前了!”
“魏行征!我在下面等着你!”
说罢,方文远就一头撞死在牢房的墙上。
“你!”魏首辅伸出去的手还是没来得及抓住方文远。
方文远满脸的血,眼睛瞪得很大,他滑落的瞬间转身面朝着魏首辅,眼睛里带着悔恨、歉意、解脱……
对不起,小皇叔……
为了家人的安全,他还是将魏首辅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小皇叔的身上。
毕竟他有玺华长公主护着,比任何人都安全。
从宫里出来回公主府的路上,沈清欢被人拦了马车。
“什么人!”
那人就算穿着宽大的斗篷,遮着脸,也掩不住他颤抖的身躯。
“长长长、长公主殿下,小人是来送信的。”
沈清欢闻言掀开车帘看了眼那人。
被他那吓到颤抖的模样逗笑了。
胆子这般小,还敢替人家送信。
“瞿莫。”
“是,殿下。”
随着瞿莫的靠近,那人抖得更厉害了。
“拿来吧。·咸-鱼\看\书, ?追,最.新_章?节*”
那人伸出猛烈抖动的手,将信递给瞿莫。
瞿莫奇怪的看了那人一眼。
转身走到马车边,反复检查那封信,确认没有问题,才将信给了沈清欢。
沈清欢拿过信封的一瞬间就感觉不对,里面装的应该不是纸,手感不对。
当她打开信封看到里面的血书时瞳孔猛地收缩。
她快速的看起了信上的内容,手不断地攥紧那块被鲜血浸透的布料。
这是寑衣的料子,是方文远写的血书。
里面详细的写了小皇叔被害的全部计划,以及参与计划的人。
“魏行征!”
沈清欢递给瞿莫一块金子,“好生将人送到安全的地方,处理好今晚的尾巴。”
瞿莫领命,拿着金子给了送信之人。
安排人将他送回去。
过了半盏茶的时间,地上整齐的躺着三具尸体。
“殿下,可以走了。”
“好,回府。”
回了公主府,沈清欢就去了书房。
将血书放置在书案上认真的看了一遍又一遍。
魏首辅是个很谨慎的人,又是原书女主魏婉婉的父亲。
书中写着父女两人没什么真感情,纯因为利益的牵扯互相帮扶。
以魏首辅谨慎的性子,想要扳倒他非常难。
必须得好好筹谋,急不得。
“魏婉婉该回来了……”
她提笔写了封信,叫了瞿莫进来,将信送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