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呼喊,屋子里其他几个孩子也一窝蜂围了上来,他们脸上满是惊恐与担忧,眼睛瞪得滚圆,看着男孩血肉模糊的脸和遍体鳞伤的身体,一时不知所措。
“哥哥,你怎么了?”妹妹带着哭腔,声音颤抖得厉害,豆大的泪珠不受控制地滚落。男孩想抬手为妹妹擦去眼泪,可手臂刚抬起一点,就重重地落下,他张了张嘴,却只能发出微弱、断断续续的气声:“别……哭……”一个稍大些的孩子回过神,忙说道:“快,我们找水来,给他擦擦伤口!”几个孩子立刻行动起来,有的跑去拿那缺了口的破碗装水,有的翻箱倒柜找着破布。可当他们手忙脚乱地为男孩擦拭伤口时,才发现那些伤口深可见骨,血水根本止不住,破布很快就被染得通红。“怎么办,怎么办呀?”有孩子急得哭出声,声音里满是绝望。男孩的呼吸越来越微弱,他的目光缓缓扫过每一个孩子,眼神里满是眷恋与不舍,最后,停留在妹妹脸上。妹妹紧紧握着他的手,哭得声嘶力竭:“哥哥,你别死,你不能死啊!”其他孩子也跟着放声大哭,小小的屋子被哭声淹没,哭声里有对男孩即将离去的不舍,有对未来生活的恐惧,还有在这残酷世界里难以言说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