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鱼的猫:"各位要是闲得慌,明儿我让厨房蒸两笼糖蒸酥酪,咱们边吃边聊这壁画的来历?"
众人面面相觑,三三两两散了。
阿青扶着她往暖阁走,小声道:"姑娘早料到有人要闹?"
"有人怕这画说真话呢。"苏若苕捏着茶盏,水汽模糊了她的眉眼,"阿青,你带小翠今夜回庵里。"
"啊?"
"用香灰拓印法把壁画拓下来。"她从妆匣里摸出包细香灰,"若有人要毁画,咱们至少留个凭据。"
月上柳梢时,观音庵的偏殿里,小翠缩在供桌底下,盯着香灰在地上铺成的薄毯。
夜风穿堂而过,把壁画上女子的衣袂吹得像要飘起来。
她攥紧怀里的铜铃,突然听见瓦顶传来"咔"的轻响。
黑影从房梁上坠下时,小翠的铜铃刚碰出半声脆响。
那人蒙着黑布,手里的火折"刺啦"一声擦亮,火星子溅在壁画上,烧出个焦黑的小洞。
"你敢!"小翠扑过去拽他的胳膊,却被反手一推撞在供桌上。
火折子离壁画只剩三寸,她急得眼泪都出来了,正喊着"救命",偏殿的破门"哐当"被踹开。
"砚之哥哥!"
顾砚之的玄色披风卷着冷风灌进来,手里的长鞭"唰"地缠住刺客手腕。
火折子"啪嗒"掉在地上,刺客反手抽出短刀,却被跟来的护院团团围住。
打斗声惊飞了檐角的乌鸦。
等动静平息,刺客早翻后墙跑了,只留下半枚断簪——银质的簪头裂成两半,上面刻着个"陈"字,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姑娘,"小翠揉着发疼的胳膊,"那刺客......"
"先看壁画。"苏若苕的手指抚过焦洞,声音轻得像叹息,"好在拓印的香灰留了底。"她转身看向顾砚之,他的袖口沾着血,不知是刺客的还是自己的。
"辛苦你了。"她轻声道。
顾砚之没说话,只把断簪放进锦盒里。
月光透过破门照在他脸上,他盯着那"陈"字,眉峰微微皱起。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纸时,苏若苕把锦盒推到顾砚之面前。
他掀开盖子的瞬间,檐角的铜铃突然响了,惊得她手一抖。
"这是京城......"顾砚之的话被风声截断,他抬头看向她,眼底翻涌着暗潮,"得查查这簪子的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