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能弄到的,非富即贵。"
"沈清妍的帕子,老金头说的青绸首裰......"苏若苕突然笑了,只是那笑比窗外的雪还冷,"他们越急着掩盖,说明我离真相越近。"
傍晚的花园里,腊梅开得正好。
苏若苕在梅树下摆了茶席,邀了管佛堂的王嬷嬷、从前跟过母亲的张妈妈,还有老金头作陪。
炭炉上的铜壶"咕嘟"作响,她举着茶盏敬众人:"今日请各位来,是想听母亲的旧事。
我三岁便离了府,对她的印象全是支离破碎的。"
王嬷嬷抹了抹眼角:"前夫人最是心善,当年我家小子出痘,是她求了大夫来......"
张妈妈接话:"可不是,她屋里总堆着药罐子,说是要给香客们备着......"
苏若苕捧着茶盏,目光似随意扫过众人:"我听金伯说,母亲最后一次回府时带了个红木匣?"
老金头正端着茶盏要喝,手猛地一抖,茶水溅在青布衫上:"我......我也是偶然瞧见。
那日前夫人从佛堂回来,怀里紧抱着个匣子,说是如烟姐托她保管的。"
"如烟姐?"张妈妈突然首起身子,"是前夫人在观音庵的师姐?
她们当年可好了,后来......"
"当啷"一声,不知谁的茶盏掉在石桌上。
苏若苕抬眼,正看见穿靛青袄子的小丫鬟从假山后一闪而过——那是沈清妍院里的二等丫头小桃。
夜色渐浓时,苏若苕站在闺房窗前,望着天上半轮残月。
阿青端着热汤进来,见她盯着佛堂方向发呆,轻声道:"姑娘,佛堂的门夜里都锁着,要不去跟看门的赵伯要钥匙?"
"不用。"苏若苕摸出袖中那方绣帕,"有些锁,用钥匙打不开。"她转身取了斗篷,"你歇着吧,我去佛堂烧柱香。"
阿青还要说什么,却见她己推门出去。
月光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长,像要融进佛堂那片沉沉的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