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头都还没活动开!就这几个臭虫,也敢来染指神鼎传承?”他声音如同烧红的铁块投入冷水,溅起一片灼人的傲慢与挑衅,带着毫不掩饰的血腥味。`s·h`u*w-u-k+a*n¢.`c?o?m!他那双燃着火焰的眸子挑衅地扫过玉清仙子,扫过幽影之域那几位气息晦涩的身影,最终毫不客气地钉在玄天剑主身上,“老冰块儿!热闹看够了,饭也吃饱了!赶紧划出个道来!那鼎…还有那‘天冰秘境’…怎么分?!”
“秘境”二字一出!仿佛在残焰未熄的灰堆里泼入了一瓢滚油!
方才还沉浸在激战疲惫、哀悼同门或各自盘算损伤的人们,精神猛地一振!无数双眼睛瞬间脱离了死难者的遗体,脱离了残破的法宝,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鲨群,齐刷刷地聚焦!灼热!贪婪!渴望!疯狂!不同的情绪在瞬间点燃、碰撞、无声地炸开!
神鼎传承,虚无缥缈,如同镜花水月,但“天冰秘境”不同!那是玄冰大陆北域万年不遇的实打实的泼天机缘!传说中蕴藏成道契机的本源秘境入口!
炎千钧的赤铜熔火鼎嗡嗡震鸣,鼎口喷吐的火焰骤然升腾,灼热的气浪带着狂暴的意志卷向四周,目标直指那片镜域壁垒!这是赤裸裸的试探与威压!鼎口火光跳跃,竟在虚无中幻化出几头咆哮挣扎的蛟蛇虚影,仿佛要焚穿空间!
幽影之域的方向,数道气息如同沉入深潭的影子,变得更加缥缈难测。但其中一名气息最为阴冷的修士,宽大的兜帽阴影下,似乎有一缕比万年玄冰寒气还要幽邃的目光,如同吐信的毒蛇,穿透空气,精准地扫过炎千钧那咄咄逼人的鼎口火焰,又像滑不溜手的墨渍,在崩塌的冰柱角落、在死气凝聚的阴影处掠过。他无声无息地向左侧移动了半步,恰好将自己隐入了一根倾颓冰柱投下的最浓重阴影之中。
太虚剑宗残余的几名剑修靠拢在一起,清一色的月白剑袍多已破损染血。为首的是一位面容刻板如寒岩的老者,眉头紧锁,盯着炎千钧的目光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与忌惮。面对那汹涌扑来的灼热气浪和蛟蛇虚影,他身侧一名较为年轻的弟子脸色涨红,下意识地踏前半步,手中长剑发出清越微鸣,一道纤细却极其凝练的银白剑气本能地破空斩出!剑气虽细如丝线,却精准地斩在一条火焰蛟蛇七寸之处!
嗤——!
一声轻微的灼烧与冻结的混合音响起。
那银白剑气如同热刀切牛油,瞬间将炽焰蛟蛇斩断!
剑气锋锐的冰寒余意甚至短暂冻结了一小块灼热的气浪,形成一片白茫茫的霜气地带。
“嗯?!”炎千钧猛地转头,眼中赤焰爆燃,锁定那名出手的年轻弟子,狂暴的杀意如同实质的重锤瞬间砸落!“不知死活的东西!” 熔火鼎微微一旋,鼎口对准了那名脸色瞬间惨白、身形被无形杀意震慑得僵直的年轻弟子,似欲喷吐炽流!
“师弟!退!” 为首老者沉喝一声,袍袖猛地拂出,一道浑厚剑气如瀑垂下,隔断了炎千钧倾泻而来的精神威压,将那年轻弟子护在身后。老者目光如冰针般刺向炎千钧,声音冷得掉渣:“炎谷主,莫要太过!小辈无意之举,也值得你这般动怒?”气氛瞬间紧绷如拉满的弓弦!
混乱的边缘,那名天霜城的侍女慕容雪,正费力地将一小截沾满了污血和冰尘、显然是从某个破碎法宝上撕裂下的绸带布条缠绕在她流血的手臂上。她动作笨拙,似乎被寒潭真人那边传来的垂死喘息声惊吓,又像是被炎千钧那狂暴的鼎息激荡波及,“哎呀”一声轻呼,缠到一半的布条脱手,随着她惊慌失措的退步,那沾满污血的布条如同风中残叶,竟好巧不巧地朝着那刚被玄天剑主封镇、砸落在地的巨大冰棺飘去!
冰棺封着最后一具魔使,虽被玄冰巨棺封印,内部污血魔气仍旧剧烈翻腾,在通明玄冰中映出狰狞变幻的黑紫色污痕,如同凝固在琥珀中挣扎的恶虫!
那飘飞的污血布条,眼看就要粘上冰棺表面翻涌的污血魔痕!
就在布条距离冰棺不足三尺!
嗡——!!!
一道纯粹到令人灵魂震颤的冰魄神光,如同九天神罚之光,凭空从冰棺上方凝聚!光柱带着不容置疑的绝对净化意志,瞬间照射而下!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
嗤——!
一声极其轻微却令人头皮发麻的湮灭之声!
那条污血布条连同其上粘连的、试图逃逸的一丝极其微弱、几乎不可查的黑色魔念残影——如同被投入无尽冰渊的核心,刹那间灰飞烟灭,消失在神光之中,连一丝尘埃都未曾扬起!
同时,冰棺内部剧烈翻腾的污血魔痕,在这道神光的扫射下,如同被投入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