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
姜黎走在九曲回廊上,心里堵得慌。
她不明白谢云谏为什么总是这样,有事瞒着她,明明是夫妻,却像隔着一层纱。
正想着,就见银杏拎着裙摆,急匆匆地从侧门那边跑了过来,脸上带着几分慌张,她连忙停下脚步,喘着气问道:“王妃,见你面色不大好,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还能是什么?
姜黎嘟着小嘴,但是现在还是不好说出真相,只能打了个哈哈过去:“没什么。你怎么这么匆忙,发生什么事情了。”
说到这银杏才想起来自己赶过来的目的,拍了拍脑袋说道:“宫里传来消息,说泠月公主喝了您的解药,总算好了,太医说气色好多了。”
姜黎闻言脚步微顿,紧绷的嘴角终于松了松。
自从泠月中毒昏迷,她便一直悬着心,此刻才算把那口气彻底放下。
“那就好,让厨房按之前的方子再炖些莲子羹,午间差人送进宫去。”
银杏点了点头,随后又想起了什么:“还有,刚刚书院那边来信,说您已经许久没去书院授课,想着您什么时候有空过去一趟。接您的马车停在槐荫下,随时都可以走。”
这几日因家里的牛马蛇神,她已告假数日未去书院授课。
“你只需听我的,待在府里最安全。”
谢云谏的话冷不丁的出现在面前,姜黎揉了揉眉心,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虽然这个男人从来都没有坑过她。
但她如今顶着“女傅”的名头,总不能一直撂挑子。
思来想去,还是得要去一趟比较好。
“但是今日太过匆忙没有准备,你去跟车夫回话,说我明日在过去。”姜黎吩咐道。
“是。”
第二天清晨。
马车行至朱雀大街中段,忽然“吁”地一声停下。
“世子妃,前面有人跪下。”车夫在前面喊道。
咋回事啊,这个年头还有人碰瓷的吗?
姜黎掀起车帘一角,只见前方围了堆人,中间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哭得梨花带雨。
不是姜瑛又是谁?
姜瑛穿着身藕荷色软缎裙,发髻上的粉纱花歪到一边,见姜黎的马车停下,立刻甩开搀扶她的丫鬟,踉跄着扑过来:“姐姐!我可算等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