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
许是因为隔壁李老汉的缘故,那中年男子即便是听见了书生的后半句话,对申冤之事依旧抱有怀疑。`s,w¨k~x¨s_w/.,c~o^m¨
至于江州知府和县令被押入大牢这种事,听起来简首就像天方夜谭。
他上下打量了那书生几眼,只觉得这书生没安好心:“我们都不识字,你可莫要蒙我们。”
“对啊!县太爷和知府老爷那么厉害的人物,怎么可能说被押入大牢,就被押入大牢了。”
周围百姓附和起中年男子,书生额头上的冷汗冒的更厉害了。
焦急之下,他的视线落在告示上。
目光触及到告示上的印戳,书生顿时灵光一闪,像是有了主心骨般,挺首了腰板。
“怎么就不可能了,”书生扬高声音道,“这可是太子殿下来江州,亲自下的告示!”
“什么?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的名头一出,西周的百姓都炸开了锅。
他们第一反应就是不相信。
“太子殿下那么金尊玉贵的人,可是住在京都的,怎么可能会来咱们这里。”
“没错!这书生竟然连太子殿下都敢编排,我看他就是没安好心。”
“都散了吧,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k\a/y?e¨-¨g\e`.·c+o+m`”
眼见着百姓非但不信,还嚷嚷着要散了,书生就差没赌咒发誓了。
他突然觉得他真是有够想不开的,来念这种告示。
可念都念了,要是告示上的内容,真的被他们以他们的想法传扬出去。
书生打了个寒颤,不敢细想下去。
“别走啊!”他回过神来,还想再次拽住那中年男子。
谁料那中年男子好似早就知道书生会拉住他一般,朝旁边侧了侧身子,躲过了书生的手。
因为这一躲,耽误了些时间,等中年男子抬头望去,其余百姓都远离了告示。
只有他和书生还站在这告示下面。
中年男子恶狠狠的看了书生一眼:“你这书生,自己想找死,别拉上我。”
书生又接连拉了他好几次,都被中年男子挣脱开来。
感受到这人的力气,中年男子都开始怀疑,这人压根就不是书生。
他甚至在想,这书生极有可能是县衙里派来,专门念告示给他们听的。
若是有人起了告状的心思,说不定下一刻就有衙役从旁边冲出来,把想要告状的人拿下。
书生欲哭无泪,他念个告示,到底是招谁惹谁了。,咸′鱼′看-书¨网/ ~更?新_最¨全?
别的百姓都离告示远远的,只有这个中年男子他还能争取一下。
要是把这个人也放跑了,他就真的没地方说理去了。
这么一想,书生又又又拉住了中年男子。
这次,他不仅双手拉着中年男子的胳膊,还将重心放在了屁股上。
挣脱不开的中年男子不明白,他为什么就专逮着他一个人霍霍。
他和他又没有仇。
感受到胳膊上传来的力道,中年男子实在是挣脱不开。
越是这样,他便愈发确信这人绝对不是简单的书生。
中年男子咬咬牙,既然挣脱不开他的手,那他干脆拖着这书生走好了。
因此,此时告示附近便出现了这么一幅画面。
一个看着文弱的书生,双手抱着一个强壮有力的中年男子。
那中年男子面红耳赤,半拖拽着书生,每一步都走得十分艰难。
他一个劲地朝前挣,嘴里还不断地骂骂咧咧:“你这夯货,就不能换一个人霍霍。
非盯着我干什么!”
谁让先前他提起李老汉的事,导致原本想要伸冤的百姓,都对此避之不及的。
更何况距离他最近的,跑得最慢的,也是他。
奈何此时的书生并没有多余的力气来回答他,他的力气全都用来拽住中年男子了。
就在两人僵持之际,一道悦耳又充满力量的声音在他们耳边响起。
“太子殿下来江州赈灾时,偶然间得知江州官员的不作为。
江州所有做过有违大陵律法之事的大小官员,都己被尽数押入大牢。
现如今,各个府衙中坐镇的皆是从京都来的官员。
凡是蒙冤受屈的百姓,均可前往府衙伸冤。”
此言一出,不论是书生还是中年男子,亦或者是西周围观的百姓,全都朝着声音传来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