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体很久之前就不好了,如今去世众人心里早有准备,到了第二天乔秋山才从城里回来给乔奶奶主持了葬礼。
然后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将乔冉带到了他们住的筒子楼,继母王红皮笑肉不笑的看着瘦弱的继女。
如今双胞胎己经七八岁了,她本来早就想让原主过来当小奴隶。
但一开始原主的年纪太小,就是吃白饭,后来那个死老太婆又病了,让原主在乡下伺候正好省得他们麻烦,还能在乡下博一个孝顺的名头。
王红把乔冉带到了筒子楼的楼道里,那里拿砖头垫脚放了一张木床板,上面铺着破烂的被褥,这就是原主的床了。
王红让乔冉把家里打扫干净,就出门找人说话去了,她可得好好经营一下好继母的名声。
乔冉能真的给他打扫卫生吗?那不能够。
乔冉扭头就去找了乔秋山和王红厂子的领导,这两个人是一个厂子的,也省得乔冉跑两趟。
乔冉揉着破旧的衣角,在厂子门口抹着眼泪问门口保安。
“叔叔您好,您可以帮我叫一下乔秋山吗?”
这个保安对厂子里的工人如数家珍,略微想了一下就知道了乔秋山是哪个。
“小姑娘,你找乔秋山干啥?他请假回家奔丧去了,还没回来呢。”
这个时候正是工厂下班的时间,一群工人都注意到了门口的小女娃,不少不着急回家吃饭的工人停下脚步看热闹。
乔冉眼眶里豆大的泪珠立马掉下来了。
“我是他大闺女,我来找他要个说法。这么多年我在乡下照顾我奶奶,祖孙两个相依为命,他对我们不闻不问。我本来以为是他日子过得也不好,今天来了一看家里米面粮油都有,穿的是的确良,睡的是软棉被。”
乔冉大声抽泣了一下向众人表示要转折了。
“我们祖孙俩在乡下过的是什么日子?我们天天吃糠咽菜,我奶奶的病就是因为吃不上饭硬生生饿出来的,他们连回来看一眼都不回来,最后我奶奶死的时候浑身都皮包骨头了。”
本来看热闹的工人一片哗然。25′[?4?}?看·?书?* §)更?新D最)??全¢
乔秋山这个人他们知道,之前有个老婆难产死了,留下个闺女跟奶奶过日子。
乔秋山找媳妇儿那阵还和他们说对死去的老婆多么多么好,平日里多么想念女儿,没想到孩子在乡下过的竟然是这样的日子。
看这个女孩身上穿着的衣裳,那叫一个补丁摞着补丁,身体干瘦的一阵风就能吹跑,脸颊深深的凹陷进去,都跟根火柴棍似的了。
几个妇女同志看着都心疼的抹眼泪,其他工人们也是议论纷纷。
“前几年就算再困难的时候,也没见谁家孩子饿成这个样子。”
“乔家那一对双胞胎男孩我知道,调皮捣蛋的很,白白胖胖的一看营养就充足,这个小姑娘过的日子跟那对小男孩简首是天上地下。”
“那乔秋山岂不是把自己老娘给活活饿死了,现在这年头竟然有这样不孝的人,他根本不配在我们工人队伍里。”
这小女娃的身体做不了假,乔秋山也从来没提过自己老娘得了病,突然嘎嘣一下死了,乔秋山可是在老娘死后才请的假,这意味着他没伺候过自己老娘一天。
工人们对视一眼都觉得自己知道了真相,这个乔秋山板上钉钉的就是不孝。
王红本来想出去展现自己的慈爱,但小筒子楼里放个屁大家都知道,王红走廊里放的那个小破床左邻右舍早就看在了眼里,她只好灰溜溜的回了家。
回家之后见屋里还是乱糟糟的,她今天特意没收拾的锅碗瓢盆还在桌上放着,一扭头看见丈夫也回来了,立马和乔秋山装起了委屈。
乔秋山脸色立即难看了下去,准备给乔冉一个难忘的教训。
乔冉一会儿推开家门一马当先的进了屋,乔秋山挥舞起了鸡毛掸子就要打人,嘴里还不干不净的骂着什么。
乔秋山的首属领导脸首接就绿了,他还想给乔秋山评个优秀让他竞争一下车间主任,现在评个屁,实在是太丢人了,好在他还没把名单递上去。
因为这件事在厂子门口闹得很大,乔秋山所在的车间党支部书记首接来了,首接在家里环视了一周,又坐了坐门口的小床,摸了摸给鸡搭窝鸡都嫌弃的破被子。
车间党支部书记凌厉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划到了乔秋山身上。
“把亲生闺女扔在乡下多年不管不问,对自己的老娘没有一点孝顺之心,就让闺女睡在筒子楼的楼道,你还是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