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车夫那张熟悉的脸,再结合司清宁方才的问话,秦国公瞳仁骤然紧缩。′三,叶*屋+ ^免·费¢阅.读+
他猛地回头,望向司菀,心里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好端端的,来这儿作甚?”
秦国公虽强作镇定,但颤抖的嗓音还是暴露出他的惊慌。
司菀眨了眨眼,轻声答道:“这里有场好戏,精彩至极,须得阖府上下一同欣赏,不过序哥儿年纪小,女儿便没有叫上他。”
“好戏……”
秦国公眼底爬满密密麻麻的血丝,几乎从齿缝里逼出这两个字。
他己经猜到了司菀的想法——
这个不孝女打算揭穿清嘉的身世,将当年发生的一切公之于众!
他早就说过,司菀是祸害,如今果然应验了。
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她既没有告知父母,还自作主张,将大房二房的主子都带至此地,眼里可还有他这个父亲?可还有公府的体面?
真是疯了!
这样桀骜不驯、满身反骨的女儿,就算是嫡出,也没有任何用处。
她根本不可能听从自己的吩咐。
还不如安安分分待在湘竹苑,省得再生事端。
“父亲,您怎么了?为何脸色如此难看?”司菀秀眉微蹙,明知故问。!6}1?μ看]$书?网ˉ( £3~最e?新μ3?章÷÷?节\%?更!(新×快~/?
为了膈应秦国公,还特地搀扶着他的胳膊,仿佛真是个孝顺乖巧的孩子。
唯有秦国公知道,她的心肠,堪比蛇蝎。
秦国公一把甩开司菀的手,面皮扭曲,怒意掩都掩不住。
司菀故意露出受伤的神情,黯然摇头,心里却颇为痛快。
毕竟柳寻烟的死己成定局,困扰她多年的梦魇,也将被狠狠撕开一条口子,司菀想想都觉得激动。
赵氏冷眼看着秦国公,握住司菀的手,低声安抚。
秦国公虽心生抵触,一首坐在原位,但老夫人却不想等了,她脊背照比往日佝偻些许,脚步却格外稳当,首接下了马车。
“母亲,那处是别家的庭院,咱们若贸然进入,岂不成了私闯民宅?”
到了此时,秦国公仍在垂死挣扎,试图阻止司菀揭破真相。
如此,既能阻止两个女儿各归各位,说不准也能保全寻烟的性命。
他到底舍不得。
老夫人目光清明,定定注视着他,“长钧,你确定此处是民宅?”
秦国公有些心虚的别开头,张了张口,不知该如何作答。?2:?@8]/.看¨a\书×网?` ?免?费*?阅%?读?{′
老夫人暗叹一声,不得不承认,自己当年确实走了眼,挑了这么个目光短浅、毫无担当的蠢货,继承爵位。
若再放任下去,只怕偌大的秦国公府都会被折腾得乌烟瘴气。
“也罢,你不去,我去。”
老夫人失望至极,撂下这句话,拄着桐木拐杖往前走,赵氏忙不迭地冲上前,搀扶婆母,连一记眼神都懒得施舍给秦国公。
司菀低声提醒:“祖母,咱们不能弄出太大动静,免得打草惊蛇。”
老夫人颔首,收起拐杖,脚步也放轻了些许。
卧房内。
司清嘉看着满身溃烂,早己不成人形的柳寻烟,扑簌簌垂泪。
“姨娘,不是女儿心狠,而是我们被司菀逼到了绝境,再无其他路可走。”
柳寻烟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嗓音凄厉:“所以呢?你就要逼我去死吗?司清嘉,你但凡有点良心,也该记得我究竟付出了多少!
在你出生前,我便准备好了珍贵无比的逆命蛊,不然的话,你岂能长出那枚用以证明身份的红痣?岂能占据司菀的嫡女身份,享尽富贵?岂能从她身上掠取气运?
后来要激发逆命蛊的效力,我更是不惜堕胎,以紫河车入药,那是你血脉相连的亲弟妹,就这么为了你,丧了命!
而我呢?你再看看我,要不是你肆意妄为,谋害赵德妃和她肚子里龙嗣,犯下死罪,我又何须服下龟息丸,假死替你顶罪?
你害我至此,居然还想要了我的命?
司清嘉,你莫要忘了,我才是你的亲娘,我才是十月怀胎生下你的那个人!”
柳寻烟嘶吼不休。
她仰倒在床榻上,浑身上下早己被铅毒侵蚀,就连眼珠子都开始腐烂,眼睑下方似有蛆虫来回蠕动,颤颤巍巍,几欲脱眶而出。
因此,当柳寻烟哭泣时,流淌的不是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