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的气氛诡异无比,范川坐在主位,他想起了前阵日子范魂金做的事情,又想到了那位大人的命令。
时间太短了。
范川如今已经有些等不及了,他的本意是让范魂金突破至金丹后再继续接下来的计划,可事到如今计划只能提前进行。/r,i?z.h?a¨o¨w+e-n?x?u.e\.¢c~o+m-
“魂金,你做的有些太过了。”,他摆出一副严父模样对少年斥责道,“无论如何,他可是你的大哥。”。
范魂金不屑一笑,事到如今,哪里还有继续演戏的必要。
“那咋了。”
“你!”,范川一时间竟然被气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事到如今,咱们之间也没什么可聊的了。”,范魂金剑指范川,冰冷的眸子里没有任何感情。
“范川,你害我回不了家,这笔账,咱们该算一算了。”
“家?这里不就是你的家吗?”,范川故作不解地说着,“你的体内是我范家的血脉,这一点不会有假,你的名字,你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真的。”
“你是没了那边的双亲,可是你还有我啊,我完全可以当你的亲生父亲不是吗?”
他嘴角上扬,眼中带着一丝戏谑朝着范魂金慢慢靠近,“你觉得杀了我对你有什么好处吗?你是范家的少爷,你大哥死了,以你的成就,这家主之位必定属于你,想想看!你在这里拥有着怎样的未来。”
“又何必,去执着于过去呢。”
范魂金不为所动,“你还真是,嘴里没有一句真心话。”。
“像你这样,连自己的孩子都不在乎,甚至被用来当做工具的家伙,竟然还打亲情牌,真是令人感到恶心。”
“不过有一点你说的对,我这个身体确实是你儿子的,甚至我体内的血脉都是你范家的无疑。”
“我不会忘记他,也不会忘记范家。”,范魂金将手放在胸口,理所当然道,“至今为止发生的一切我都会记在心里,而且,就在今日,有所了结。”
破剑式起手,灵剑径直刺向范川,后者屈手成爪,剑尖在距离他掌心的一段距离处寸步难进,两股灵气交锋,一时难分伯仲。
“速度不错,就是力道差了点。”,范川游刃有余地点评着这一剑,他神色阴翳地低头看着范魂金,实在不理解对方为何会选择在此刻与自己翻脸,难道说,他已经有了能够战胜自己的方法?
不,这是不可能的,他再怎么天才也不过是筑基修士,而自己沉浸金丹期早已数十年,又怎会是他所能战胜的。
两股可怕灵气的爆发自然引起了同在范家的范蟒的注意,可是他并未有所动静,倒不如说无法前去。
范蟒看似年迈,但他的神态与气场却远比范川更为强大,但是在面对眼前之人时依旧不敢轻举妄动。
那道身影映在瞳孔当中依旧辨别不出模样。
“此事应该与你青平宗无关吧。”,范蟒言语充满着对他的威胁。
对面的宗主无声笑了笑,“既然如此,你为何不过去?”。
范蟒犹豫着,收起自身的锋芒,此刻的他仿佛又成了一个年迈的老头,可怜,而又无奈。
“范家……总该有人看着。”
范川或许会死,也许不会,但这不要紧,只要范家还在就足够了。
宗主理解他的心情,自己儿子是这种混蛋确实没必要去救。
更何况,如果还需要他出手的话,那范家确实没救了。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
范川自然不会让范魂金肆意妄为,他抬手一掌,足以开山威猛的一掌撞在范魂金身上,这毫不留情的一击瞬间带他离开了范家。
范魂金不断舞剑,不断与这一掌进行碰撞迂回,数十道剑光最终将这一击化解,可迎面的阴影又顿时让他陷入新的危险当中。
范川已然来到他面前,紫雷长剑炸出万千雷霆,范魂金额头不禁滴下冷汗,紧随其后,无数剑气化作灵剑与雷霆展开较量。
“丛雨……没想到你竟然能够修炼到如此程度。”
范川承认自己对他的天赋十分羡慕,玄阶功法,哪怕是他也需要数十年甚至更久才能达到范魂金如今的成就,可对方又花费了多少时间?
如果这份天赋也能属于自己的话,那还有什么是自己做不到的?
错了,从一开始自己就错了。
若那时候接受阵法的是自己,如果那个时候自己没有畏缩,自己也许能够走到更高的地步。
不,现在也不迟!
范川想起了阁楼上的阵法图纸,那位大人赐予他阵法,如今正是再次利用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