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家中祖母和父母教导,言止有度,相夫教子。”
“哦?言止有度?相夫教子?”大夫人眉头一挑,“好极了,从今天开始,你每天过来,让我看看你是如何做的,我倒是很想知道,贺景梧看中的是你年轻美艳的颜色,还是傅家教出来的规矩。”
又是“贺景梧”?毫无温度的称呼。
到此时,傅沉烟彻底明白,婚后半个多月,先前大夫人没有动自己,只是等着贺景梧重新去衙门后,无人挡在自己前面遮风避雨,这才放心恣意的羞辱自己。
“母亲需要我做什么?”
傅沉烟平静的回答,贺景梧不能寸步不离的陪在身边,自己注定要有几十年的时间与大夫人相对,斗智斗勇,心态至关重要。
大夫人冷声道,“听说你也自幼识字,颇有文才?”
“让母亲见笑了,不过略识几个字罢了。”傅沉烟不亢不卑的回答。
大夫人哼了声,指了指桌上的书,“识得字便罢,把这本《流云词》抄一遍吧。”
傅沉烟看了眼桌上静静躺着的《流云词》,这本集名家大成的词集颇有些厚度,抄一遍可不容易,明明已经有一本书了,再抄一遍有什么意思?不过是有意折腾自己罢了。
“好。”明知是故意的,傅沉烟还是一口就应下来了。
大夫人慢悠悠喝着茶,“我也不难为你,要是抄的累了,就让贺景梧帮你,他那么心疼你,想必会很乐意,说不定还会立即来找我为你求情,埋怨我虐待你。”
傅沉烟抿了抿嘴,知道她这是故意截住自己退路,这样的话,自己就更不好意思向贺景梧诉苦了,“母亲放心,这种事我又何必在将军面前啰嗦?”
回去的路上,梅巧低声问,“四奶奶,您真的要自己一个人抄这本书啊?”
“嗯。”傅沉烟捏了捏手里的书,叮嘱众人,“谁也不许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