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压在枕下,才松了口气。
日出,日落。
傅沉烟一声不吭的过了一天。
晚上,傅沉烟把梅巧叫过来,吩咐道,“明天你出去一趟,去贺家。”
“姑娘,您要做什么?”梅巧倏地绷紧了神经。
“你别进去,别叫人看见,给我送点东西过去。”
“就是您昨天打的络子?”
“嗯。”
梅巧忧色沉沉,摇头道,“姑娘,奴婢觉得这事不可行,您想上次广济寺的事,奴婢把东西送过去,贺将军那模样……像要吃人……您要是再让奴婢送东西,不但奴婢回不来,恐怕贺将军会真的迁怒整个傅家。”
傅沉烟垂首沉默了许久,轻声道,“不会的,你别怕他,他不是个坏人,只是吓唬你,他若是知道绝无希望,自然就罢手了。”
“可是姑娘……”梅巧还是迟疑。
“别怕,他要是再吓唬你,你就拿我吓唬他,你就说……他敢动傅家,我就……”傅沉烟停住,茫然想了很久,叹道,“算了,他不会做什么了……”
梅巧突然哭起来,抱住傅沉烟的腿,“姑娘,您还是放不下呀,您怎么就这么倔呢?明天……最多后天,聘礼就到了,您赶紧死心吧。”
傅沉烟强颜一笑,把她拉起来,“我这不是死心了嘛。”
梅巧却是越哭越伤心,不像是姑娘要出嫁,倒像是她自己被卖了。
门外传来匆匆脚步声,有人窃窃私语,还有人忍不住发出惊讶焦急的感慨声。
“外面怎么回事?”傅沉烟问。
与之同时,又响起梅香的轻斥,“都闭嘴!不许在姑娘房前一惊一乍的,再让我听到你们嚼舌头,别怪我告诉夫人,把你们都撵出去!”
嘈杂低语声立时消失。
“梅巧,去看看。”
梅巧抹了泪出去,没多久进来,只是皱着眉摇头,“梅香姐姐说小丫头们闲得无聊说话玩,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