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不吭,将晏娇紧紧搂在怀里,疾步往一旁而去。这儿寸草不生,唯见戈壁和荒漠,还有起伏连绵的沙丘……慕淮找了个藏身的地方,把晏娇放进一个山洞。
这山洞里也只有沙石黄土,四周的泥壁上被人刻得乱七八糟,晏娇没管这些,听小阎王又轻轻哼了一声 ,知道他是犯疼,连忙扶他先坐下。
回纥衣裳是他今天新换的,搀扶这人时,指尖触在他外衣上,又湿又黏——晏娇拧起眉,当然知道这是新渗出来的血。
她不容分说,解开他的衣裳。
那道伤口连痂都没来得及结好,果然又裂开了。他伤在右肩,那支毒箭穿透了他整个肩膀,治伤也只是简单地包扎了一下。这伤严重极了,原本不该动的,尤其是右臂。
一使力便会变成这副样子,每日磋磨,旧伤不去,新伤又来,根本就长不好。
晏娇看着那道伤口,垂了垂眼,眼圈泛红。
“我没事的。”慕淮没有出声,只是轻轻做了个口型。
而后转开眼,淡然地阖上衣裳,后背靠在洞壁,闭着眼沉息。
山洞里没有人声,晏娇甚至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心跳——他们都在等。他们等的终于还是来了。
洞外不远处传出似有似无的声响,还有原本她没注意到的鹰隼的唳声,盘旋在天际。果然,他们用了鹰隼。那些唳声和哨声好似慢慢靠近,近到像贴着耳膜,刮过心间,带起人身上最原始的恐惧。
晏娇顿时戒备起来,抽出匕首,牢牢握在掌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