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韦急急上前拉住晏娇,不明道:“慕郎君这是何意?”
两人似无声对峙。
慕淮忽地一笑,略恢复几许君子模样:“大小姐回与不回,自有人为她打点,无须你费心。”
曹韦被他说的一怔,心里恼怒腾起,可碍于对方是沈言槐贵客,在别人府里,也不好发作。
“我方才听晏姑娘说,她是被困在这府中的,慕郎君可知整个江陵府都在找晏姑娘,你这番动作又是何意。”
慕淮逼视着曹韦,“你怎知就是我不愿放她回去?”
多少被隐约戳中心底未敢道出的想法,他冷笑道,“我自会送她回去。”
“慕淮……”晏娇蹙眉望向他,他才敛了方才阴戾之色。
曹韦听了他的话,在对这人身份猜疑之下,眼前忽然浮现出每月晏府垂花门前停着的乌盖马车。
之前江陵不少与晏家来往的士族都猜过那马车主人,如今看着这白衣公子,心底忽然有了隐隐猜测。
他眼神有些飘忽动容,终是松了手。
“你们这是何必。”沈言槐方才在一旁看了出好戏,这才出打圆场:“今日只为品酒,不说其他。”说完这句,便垂首轻咳两声。
“曹公子。”晏娇是越不顺着就越逆反的性子,见曹韦不敢多言了,她心底火气更盛,又想挣脱慕淮,换来他手上更紧的力道。
她几乎是被慕淮扯着往桃林去。
—
“我三年前埋的酒,都快忘了。”沈言槐端起白玉酒杯,令人将酒倒满,“原先埋一个冬时,只是不巧生了场病,拖到如今。”
“前些日子这棵桃树正好死了,下人们兴起将它挖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