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你何必如此——”姜衡灰败地望着他,忽然明白过来他只怕好几天都不会清醒了。
姜衡沉沉叹了口气,不过问他了,转而对其他人下令。
“不找了,到附近找个地方安身。”
“大人,我们去哪儿?”一旁的侍卫小心翼翼地问。
“去沈言槐府上吧。”姜衡想了想道:“避着些耳目,从山下绕过官道去。”
沈言槐虽然是淮阴郡王世子,可他久病在身,又没什么实权,万一被汴州那边知道了,他们还可能给郡王府招惹是非。
淮阴郡王在这些事上还是能分清是非的,沈言槐又在北境和他们见过,不至于背后捅他们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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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可还要别的点心?”侍女在一旁小心问道。
少女轻快摆了摆手:“不必了,你退下吧。”
外头像是个风口,屋子里烧了炭火,总算比刚醒来的那几天暖和些。
桌子上摆了各色精致的糕点,室内陈设一应俱全,晏娇半躺在红香软帐中,心里盘算着这沈言槐公子的底线到底有多少。
反正他救自己是别有用心,该占的便宜晏娇一个不落,提了十几条要求,沈言槐那边居然也一一应下,她之前的东西,那人也归还了。
还偏生要给她送来妆奁首饰和新衣裙,让人把她打扮成明艳华贵的模样。
他是铁了心要把她送给小阎王。
反正双方都不是什么善茬,各取所需,晏娇忍了。
晏娇捻起一块糕点入口,又躺回榻上。
不得不说沈言槐还是个有眼光的,居然能看出慕淮前途无量。
也不知小阎王如今怎么样了。
这一年来,她拉不下面子,连信都没写过给他。他倒是每个月都让人给她送东西,生怕她少了缺了什么。
晏娇很恍惚。
门扉被人推开,烛火跳了下,床帘被人伸手一拉,露出一张带着闷气的娇俏脸庞来。
茯苓将盘盏放在桌上,嫌弃地拿帕子擦了擦手,拂了个身。
“小娘子,该用晚膳了。”
动作落落大方,语调却阴阳怪气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