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待所的房间本就不透光,黑暗里更是添着阴冷,易言背后的门被不知名的风狠狠的关上。¨c¨m/s^x′s′.¢n_e*t~
“嘭!”巨大的声响在走廊回荡,砸亮老旧的声控灯。
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更加逼近她的鼻腔,外面的光亮映射在布帘上,只能勉强看清那颗脑袋与自己的距离。
很近,近乎面对面贴着,对方一张嘴,她就能闻到腐烂的味道。
“我帮不了你任何事,我只是个普通人。”
心里的恐惧让易言动弹不得,却也没明白自己的无能为力,答应这颗脑袋也完成不了任何事情。
“我的、银行卡、有20万、给你。”女鬼透析着易言的想法和困境,并开出了足以让易言心动的条件。
钱这东西她带不走,用来诱惑活人却是最好的筹码。
果然,易言的心动摇了,那可是20万啊,用来治疗自己现在的病或许只是车水杯薪,但总比什么都不做来得强。
同时理智也在劝她清醒,跟鬼做交易能有什么好下场。
易言的心里在天人交战,她拒绝不了这笔意外之财又深知自己现在没有能拿那份钱的本事。
女鬼的一缕发丝抵在易言的胸口,与此同时,易言感觉到阵阵寒气冻结住自己跳动的心脏。`咸′鱼·看.书¨ *免.费?阅,读!
“不帮,死!”她没有那么多的耐心让易言思考,仅剩的脑袋让她说话都困难,她需要易言这个能看见鬼的活人。
森森鬼气萦绕在这个狭小的房间里,女鬼从来都没有给易言拒绝的权利。
“我只是个自身难保的人,该怎么帮你?”易言只能妥协。
“我的身体、找不到。”
“……”
得,一问三不知,就知道威胁人。
易言用手扯着威胁自己的那些头发,将充血发紫的手臂从中解救出来,然后开灯。
简陋的房间里,那颗脑袋漂浮在易言的面前与她平视。
易言强忍着恶心伸手拨开挡住面部的长发,在看清那张脸后,她开始后悔。
露出的脸已经是这个女人最体面的部分,长发后的半张被碾得血肉模糊,眼球脱落在眼眶外,只剩薄薄的皮。
女鬼的头发从易言的手中缩回,掩盖住自己的不堪,“难看。”
虽然做过准备,但显然还不够,易言呆立在原地消化看见的一切。
然而在下一秒,女鬼那颗脑袋瞬间消失,在易言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看见挡光布帘上印出一个挺拔的身影。/x·1·9?9-t^x′t+.+c,o_m¨
……易言心中一沉,看来夺舍老头的那个鬼败给黑影了。
她暗骂对方的废物,以为能一石二鸟,结果弱成这样。
黑影站在走廊里没有进来,没了女鬼的纠缠,易言快速的给自己洗漱一番,迎接等下的任何意外。
她开了一个小时的时间只为洗漱,弄完杂七杂八之后,将换下来的衣服扔进垃圾桶。
门外的黑影直接进来,甚至没有通知一声。
易言抬眼看着不请自来的鬼,“你打赢啦,如何呢?要我死?”
她根本不怕黑影会对自己下死手,如果不是有利可图,完全可以让祖外婆夺舍她。
黑影抬手覆盖在易言的眼皮上,下一刻,易言睁开眼,被铜镜伤到的眼睛恢复正常。
“我能看得清了!”她摸着自己的眼眶惊喜地看着黑影,“你居然是来给我治眼睛的?”
黑影摇头,指向门。
易言疑惑的打开,在毫无防备下看着空中弥漫着黑色的气体漂浮。
“现在你就人鬼不分了。”
“……你*。”
易言忍不住爆了句粗口,铜镜确实让她只能看清鬼而看不清人,但她想的是只能看见人而不是人鬼不分!
怒意在易言的周身环绕,她回身收拾自己的提包,带着熊熊怒火的看向黑影,“你想在我这里得到什么?是数不尽的纸钱元宝还是纸扎美女?我用不着你在我身边添乱!”
她感谢黑影在荒村的出手,但从铜镜开始,她就觉得这个鬼根本就没有常理可言。
至少她理解不了鬼话。
“我要你是活的。”黑影的话很少,说完就消失。
留下易言满腹费解,不明白这个意思。
她骂骂咧咧的收拾好东西,随后坐在床上给自己揉腿,从这里出发还要坐几个小时的高铁才能到发小工作的城市。
患病的小腿其实不合适走路,要不是求生的本能在爆发,她哪能不顾痛意一直跑,平时连下地走都仅能慢慢来。
“要不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