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上时,她还会有意避开,瑟缩着小跑离开。
但真要说白银嵘和谁亲近……芸司遥在这寨子待了一个多月,还真没看出来。
白银嵘在外一首都是冷冷的,能少说话就少说话,习惯性发号施令,和寨民的关系更像是上下属。
“我也,很喜欢你的。你走了,我舍不得。”阿朵握紧芸司遥的手,道:“我能感觉到,你,不开心。”
阿朵道:“你如果想走,后天会是,最好的机会。巴代雄,会把自己关在三楼,压制蛊虫,银岚山就没有,虫子能监视,你了。”
“你找到机会,就离开。”
芸司遥没有完全相信她的话。
她将阿朵送离,皱眉思索了一番后,问系统:【白银嵘肚子里真有金蚕蛊?】
系统:【有。】
芸司遥:【母蛊每隔七日都会躁动一次?】
系统:【是的。】
阿朵没有骗她?
芸司遥刚下床,膝盖突然传来细密的酸 / 软,大腿肌肉不受控地痉挛。
她扶住床柱站稳,想起昨晚那场情 /.事,腿间隐隐胀痛。
说痛倒也不是特别痛。
白银嵘昨晚边做,还边看着她的反应,非要将她所有感受都问个遍。
她受不住的时候,手指痉挛抓了他好几下。
这种体验过了度,事后回想都会头皮发麻。
“……”
床头放着一罐白瓷瓶装着的药,估计是白银嵘留下来的。
芸司遥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
白银嵘很忙,三天两头见不着人并不奇怪。
他不愿意放人,靠自己跑出去很困难。
芸司遥想了想,找系统兑换了一个道具。
如果阿朵说的没错,后天,是她离开苗寨的最佳时机。
继续和白银嵘纠缠,只会越来越难脱身。
她不愿过梦境中的生活,不愿睁眼就是无望的等待。
只要有机会,芸司遥还是会选择离开。
*
晨光还未穿透云层,细密的雨丝便飘了下来。
这几天天气不好。
青瓦上的水珠顺着房檐滴落,在石板路上敲出清脆的“嗒嗒”声。
芸司遥看着窗外的雨。
街道上空无一人,她听到身后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回头看。
白银嵘静静地站在她身后。
他皮肤泛起病态的灰白,唇瓣毫无血色,像被霜打蔫的野山茶,连耳坠上的银铃都失去了往日的光泽。
“司遥……”
白银嵘低声唤她,仿佛前夜禁锢她的事从未发生过。
芸司遥注意到他腹部有异样的凸起,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他体内横冲首撞。
白银嵘很快捂住腹部,用手遮掩了一下。
他笑了笑,“我要去三楼练蛊,你不管听到什么,都不要上来,好吗?”
芸司遥唇瓣微动。
白银嵘等不到她回答,转身上了楼梯。
“哒、哒、哒”
是母蛊躁动了?
芸司遥心跳的速度开始加快,皱眉思忖时,手心不由自主开始出汗。
……他要压制蛊虫了吗?
真正等来这一刻,芸司遥心中还是忐忑复杂居多。
她在生寨快待了一个月,日子平静而枯燥。
白银嵘还是跟以前一样,和她维持着表面的平静,但他们心里都清楚,这种平静就像泡沫,轻轻一戳就会破裂,露出内里翻涌的暗潮与溃烂的伤疤。
芸司遥呼吸不由自主放轻,她低下头,摸了摸手上的银镯,叹息一声。
是该走了。
她点燃香薰,将它摆在了楼梯上。
青烟悄无声息地蔓延在整栋吊脚楼,隐匿在暗处的蛇虫渐渐没了动静。
虽然知道白银嵘为了压制身体里的蛊虫,会减少对其他蛇虫的控制。
但以防万一,她还是做了两手准备。
芸司遥看着窗外的雨,淅淅沥沥,仿佛永远都不会停歇。
寨门口守着的苗人都回家了,倒还方便了她。
熏香大概要经过半个小时,才能发挥最大的作用。对人体没有什么危害,只会让人昏沉,麻痹五感。
芸司遥吃了解药,掐算着时间,推门出去。
三楼似乎还有虫子爬行的声音。
白银嵘在压制肚子里的蛊虫。
一声布料撕裂的闷响从上传来,混着压抑又痛苦的低喘。
空气中隐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