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没在御书房,见徐孝先的目光在御书房来回扫视。
嘉靖心情不错的给徐孝先解释道:“跟福媛犯冲,福媛每次想抱它,霜眉都会抗拒。
但每次福媛还都非得逗它,这一来二去的,渐渐就对福媛有了防备之心。
只要福媛来看朕,霜眉就会跑的不见踪影。
明日便是除夕了,今日见朕是有什么事情吗?就不能过完元日后再说?”
徐孝先低着头,过完元日?
过完元日那就得特么的半个月以后了!
虽然说朝廷官员不会有这么长时间的法定休沐时间,但元日这段时间谁特么有心思上班呢?
何况元月一日到元月六日这几天,差不多都是在走访应酬。
而从元月七日开始,整个京城就开始张灯结彩准备上元节了,这一整就是十天的时间。
等真正开始上班了,别说哈舟儿了,恐怕就是郑象都特么已经在太原作威作福了。
“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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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孝先抬头看了看一脸轻松、笑意盈盈的嘉靖,咬了咬嘴唇,犹豫道:“其实……臣也不想打扰皇上,更不想给您添堵心……。”
“朕看到你就够堵心的了!”
嘉靖的脸瞬间就拉了下来,刚才还如沐春风的笑容,此时就像是被拉回到了小冰河时期的寒冬中。
冷的很。
“朕就不该允你觐见!”
嘉靖现在真是有些后悔了。
不见他多好啊!
最起码不会影响自己的心情,更不会坏了自己的道心!
“你就不能让朕省点心?为何每次都要给朕找事做?
朕选你为北镇抚司掌印,是让你为朕分忧的。
你倒好!
仇鸾一案是因为你吧?
这件事情你做的对,朕深感欣慰。
可从沈丛明一案开始,徐孝先你告诉告诉朕,你在这朝堂给朕捅了多少篓子了?
顺天府的官员没有一半,也有一小半都被你北镇抚司法办了吧?
蓟州、昌平、良乡、通州……。
还有杭州一案,你知道现在浙江布政使、按察使的位置如今还空着呢吗?
怎么?你想让朕无臣可用?就只靠你徐孝先一人吗?”
“您……您先消消气,喝口茶。”
徐孝先一副死皮赖皮的样子,把书案上的茶杯往嘉靖跟前推了推。
嘉靖气的长出一口气,看着徐孝先那谄媚胆小的样子。
“说吧,又捅出什么篓子了。对了,朕还都忘了,这次安置百姓流民一事儿,心是好的,做的也很不错。
只是往后要注意方式方法!
闹的整个京城人心惶惶,不知情的还以为俺答又要袭扰朕的京城。”
“是,臣定当谨记皇上您的教诲,保证绝不再犯同样的错误。
除了……这一次。”
徐孝先说完,又是一副谄媚的表情看着嘉靖。
嘉靖手里刚端起的茶杯,恨不得直接扔到让他堵心的混账脸上。
“这一次又怎么了?”
嘉靖有种不好的预感。
“回皇上,臣于昨夜查抄了顺天府治中郑象、以及昌平知州樊茂的府邸。
并连夜进行了……。”
“为何要查抄?”
嘉靖皱起了眉头。
顺天府治中郑象,具体情况他并不知情。
但他还是对昌平知州樊茂一事儿有些印象。
没记错的话,这樊茂赴任昌平也就一个月的时间吧?
这屁股还没坐热乎呢,就被这小子查抄了。
一时之间,他都不知道该同情樊茂还是该憎恨眼前的徐孝先了。
“长话短说,一会儿朕还有事儿,不能一直听你气朕。”
“是这样,首先是郑象之子郑行书,涉嫌蓄意杀人、栽赃嫁祸他人。
而后则是郑象中饱私囊与昌平知州樊茂勾结,把顺天府的两万多石粮食、布匹、帐篷等救济物资,暗中卖给了俺答在京城的细作哈舟儿。
这些臣都有证据,您看。”
徐孝先随即把从郑象府里以及樊茂家里搜出来的往来信件递给了嘉靖。
嘉靖拿起来有心看,但又懒得看,觉得堵心。
“继续说。”
“是,臣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