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不妥,咱们的底……人家好像知道的差不多了。!s¨a!n¨y¢e\w\u-./o/r·g-”
梁鸿无奈说道。
“这话怎么说?”
梁烟心头一惊,难不成刚出狼穴又入虎窝了?
梁鸿解释道:“可能是昨天在码头我一时失言,让他知道了咱们并非是来走亲访友的。
而且……加上咱们对京师很不熟悉,就连关城门这件事情咱们都不知道,显然是让人家猜到了咱们此行的目的。”
“可……可就算是他知道了我跟荷之打算留在京城,又能怎样?”
梁烟对京城还抱着一丝的期望。
在她看来,这里终究是京师重地、天子脚下。
不管是什么人,应该都不敢在京师乱来吧?
应该要比杭州安全的多吧?
想来不会有倭寇敢于随意调戏女子甚至是伤人、杀人的事情发生吧?
“郑员外刚才跟我说了,说若是娘子是来京城做生意的话,他倒是可以引荐以为贵人给娘子认识。”
梁鸿继续道:“就是昨夜里咱们进城时,郑员外所提的顺天府治中郑大人,是他堂兄。
说京城规矩多,要是不熟的话,就很容易不知不觉的得罪一些权贵,怕是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但要是有了郑大人的保驾护航,那么在京师想把生意做起来就简单多了。”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梁烟不屑的撇了撇嘴:“当官的可都是两张皮,最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了。
还有,人家凭什么无缘无故地帮咱们?
若要是只为钱,那还好说一些,但若是……。”
“可我觉得咱们不应都不行了,郑员外说,顺天府治中已经在太清楼定下了雅间,是要专门宴请娘子你呢。
说是还请了别人做陪,都是一些在京城做生意的商贾。
特意交代了,还有北城兵马司的指挥。”
梁烟不由皱起了眉头。
兵马司她自然再清楚不过,来到异地经商,不怕地头上的无赖地痞,就怕官府从中作梗让人为难。·k~u·a¢i¢d!u¨x·s?..c·o^m+
而且一个个的都是胃口很大,一旦被缠上就别想轻易脱身。
即便是平日里你给他送了银子,但若是人家喝个花酒、请个客吃个饭,这些花费都得由你来花钱。
胆敢不去为人家买单,明日人家就能把你的铺子给你折腾的关门打烊。
“我一个妇道人家怕是不合适吧?”
梁烟蹙眉,还是想拒绝。
虽说身为商贾,抛头露面是常有的事情。
可她并不想跟官府的人打交道。
当然,那个小男人除外:谁让他看光了自己的身体,没让他负责就算不错了。
所以至于其他人,梁烟根本就懒得搭理。
“我去试试说服下那郑员外,看能不能由我代娘子去。”
梁鸿体谅的说道。
梁烟神色之间闪过一抹轻松,急忙点着头:“那就再好不过了。”
呼啸而来,寒风凛冽。
北地的冬日在夜色降临时,总是有一种说不出的苍凉与落寞。
马车缓缓停下,打开门的瞬间,便是多尔衮那又大了一圈的狗头率先跑了出来。
跟在身后的尾巴摇晃的让程兰都怕再快点儿的话就会被多尔衮摇断了。
厅堂内的炉火还没有完全熄灭,加了一些柴后,不大会儿的功夫,房间便变得温暖了起来。
一杯暖茶被徐孝先捧在手里,程兰一边忙活着整理带回来的礼物,一边嘴里跟徐孝先念叨着家常。
比如陈不胜媳妇的肚子怎么那么大,会不会是双胞胎?
又比如元日后的制糖作坊,如今加上了崔元的夫人,她们四人是不是可以经常见面了?
说着说着就又说到了今日上午她去银楼跟布行的事情上,洪氏夫妇想要在元日前请徐孝先跟她吃饭。
但被她拒绝了,说等元日后选一天徐孝先不忙的日子,在家里吃饭。
两人如今相处的日常与平常的小夫妻并没有什么区别。·l_o*v*e!y+u,e~d?u,.,o·r′g¢
若是一定要说有的话,那就是每天晚上睡觉时还是彼此都独处一室。
而后才会在寒夜中慢慢的凑到了一个被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