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点头示意一下也说不过去不是?
这几日胡乱整理的账簿,跟今日徐孝先重新整理后的账簿,都被一一放在了嘉靖面前。
“手里还剩户部拨给的一万三千两银子,我没还户部,打算明年开春后作为北关仓的启动银钱。
工部那边公事公办,除了这几日的用度以外,剩余今日就都拉回去了,包括银子。
顺天府没有银子、也没有粮食,但赵石让府尹,尤其是府丞王鹤之都给臣提供了很多的便利。
终究是在他们的辖内,因而这几日也是为臣大开方便之门,臣很感激赵府尹跟王府丞。
至于治中郑象,臣打算调查此人。
一是因为当初拨给昌平的粮食、帐篷等都去向不明,臣怀疑可能是联合其他人中饱私囊了。
第二则是……因为一件人命案,可能跟郑象之子郑行书有关,臣已经把当初的疑犯关押在北镇抚司大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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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疑犯的同伙,如今没在京城,但据说这几日可能就会回来过元日。”
徐孝先大大方方的说完,见嘉靖还是不出声的瞪着他。
莫名有种心虚的感觉,在脑海里搜肠刮肚的想着:还有什么事是需要禀奏的吗?
“哦,对了,良乡县知县林治这一次表现的也很积极。即便是没有臣提议建北关仓一事儿,林治前些时日也一直在安抚流民百姓,从县衙拨了不少粮食、棉花、布匹等分发。
而且还联络了当地的一些富商,希望他们能够给予一定的帮助。
但答应的少,考虑的多。
估计都是舍不得花钱吧。”
嘉靖依然是不说话的望着徐孝先。
“那个……是,我把一些辣椒确实分给了百姓流民,但剩余的也够明年开春种……了。”
“不是这个。”
嘉靖终于开口了。
徐孝先开始手心冒汗。
自己触犯天条了?
不经意间触碰到某人的逆鳞了?
“啊……。”
徐孝先转着眼珠子快速思索着:“我把一户只剩下一个老头的人家,跟另外一户只剩下一个老太太的人家,给人家硬撮合到了一起?
是,他们一开始是不同意,但正所谓最美不过夕阳红,他们两人往后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好歹也算是有个照应。
还不对么皇上?”
“不对。”
嘉靖摇头,本来他没那个诈一诈这小子的心思。
一开始只是琢磨这厚厚的账簿,这小子是不是存心的。
明知道自己不爱看,还非要整理的这么厚拿来让自己看。
所以嘉靖看着徐孝先,脑子里想的是先骂一顿后再赏呢,还是先赏后骂。
但哪成想,自己还没下定决心,他自己就心虚的开始竹筒倒豆子了。
竟然把乱点鸳鸯谱这种事情……这种事情他竟然都能做的出来?
还真是小看他有媒婆的本事儿了啊!
看着嘉靖那双今日忽然深邃神秘的眼睛,徐孝先脸上此时写满了茫然。
“要……要不您给臣提个醒?臣这几日事情太多了,可能是哪里漏了也说不好。
是跟户部有关吗?
不可能啊,这几日臣都快把他们当祖宗供起来了,毕竟大部分钱是他们出的。
工部?
这……是,工部臣从昨日,不,前日起确实没给他们好脸色。
但这都是因为他们懒政啊,当初跟他们交代好的,卯时在北镇抚司衙门汇合,但他们总是拖到辰时才慢慢悠悠的过来。
所以臣确实……好吧,是臣不对,不该让人揍他们……。
还不是?
顺天府?
良乡?
昌平?
昌平新任知州确实有问题,我感觉他跟郑象之间应该有勾结,但是眼下还没有证据,我打算过完元日好好查一查……。”
徐孝先的额头都急的开始冒汗了。
自称都急的从臣变成了我,但嘉靖还是不为所动。
就在徐孝先嫌烦得想把霜眉从肩膀上拿下来时,嘉靖忽然哈哈哈大笑了起来。
脸上的神情充满了愉悦跟轻松,心头更是充满了对徐孝先的欣慰与得意。
他突然觉得这一招不错,往后若是哪个臣子觐见,自己要是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