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从来没有打过加征百姓赋税的主意。
这何尝不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功绩?”
“听君一席话如听君一席话。”
徐孝先点着头,道:“陈大人以屈原为例,但却不知屈原清乃是气节。
渔父浊乃是能力。
屈原慷慨悲歌忧国、渔父和光同尘生活。
两者不可混谈。
当然,在下也从不认为为官之道便该出淤泥而不染,众人皆醉我独醒。
可陈大人读书人的气节呢?
贪墨渎职,历朝历代从来都是打压政敌的常规手段。陈大人想必也知道,仇鸾一案为何引得皇上震怒吧?
可以贪墨、可以渎职,但勾连外敌再谈和光同尘,岂不就是如同倭寇一般蛮不讲理了?”
看着有些惊讶的陈善举,徐孝先不由也微微叹口气,道:“也或许只有死过一次,甚至是死过两次的人,才能通达人生、官场之区别。
贪墨乃最佳笼络人心之利器,渎职乃最佳“安抚”民生之法则。
所以抛开气节、血性、民族大义谈利国利民,无异于自欺欺人。
不可取。”
陈善举的神色变得有些黯然,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道:“徐镇抚可知我被羁押至京城后,会如何论处?”
“我会给皇上上疏……流放、充军,入浣衣局。”
陈善举不由皱起了眉头,眼神变得有些凌厉:“徐镇抚是打算一个也不放过,要赶尽杀绝不成?”
“之前一直以为陈大人只有两个幕僚,杜于淳、林正。
但不成想,李光这个商贾,竟然是陈大人的账房幕僚,加上许栋交给我的账簿,以及鄢懋卿等人的证词。
陈大人,除非回京后我这掌印镇抚也不想干了,否则……别无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