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以及血红色的抓痕,尤其是两个手腕处,更是裹满了瘀血的痕迹,看起来格外的吓人。
小女震惊加心疼道:“娘你……。”
许栋的夫人回过神,急忙又把身上的大氅裹紧,看着心疼自己而扑簌簌掉眼泪的女儿。
挤出一抹笑容,安慰道:“娘没事儿,放心吧,多亏那位大人来得及时……。”
说道此处,许栋的夫人神色之间不由变得有些不自然起来。
被救的一幕此时才浮现在了她的脑海里。
刚才因为惊吓过度,加上对自己女儿的担心,脑海里一片空白的她,根本就没想过,自己当时赤身裸体的情形来。
此时面对女儿心疼的目光,刚刚的一幕幕这才在她脑海里浮现。
浑身忽然之间也像是着了火似的,不由想起在那厢房里,自己赤身裸体地向徐孝先求救,以及爬上床取大氅时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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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那位年轻的大人就站在自己身后吧?
那不是……什么都看见了?
“娘……。”
回过神来的许栋夫人,转过身,只见自己的小女从衣柜里给她找出了衣物。
“先穿上吧。”
“嗯。”
许栋的夫人此时不止脸颊滚烫,整个人也变得滚烫。
越是不想去想刚才自己被救的羞人一幕,但那一幕幕就越发地往她脑海里钻。
……
灯火辉煌的醉江月酒楼。
三楼奢华的雅间内,麦福、福善被安排在了上座。
陈善举、汪年崇一左一右。
宋冉也只能在陈善举的下首位坐下。
就在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时,没有在主桌捞到座位的杭州府通判悄悄走到了宋冉跟前。
而后在其耳边低语道:“大人,刚才有更夫报官,许栋的宅子好像发生命案了,更夫听到了喊杀声、呼救声。”
宋冉神色一紧,见酒桌上无人注意他,注意力都在麦福跟福善两位大人身上。
急忙侧头低声对通判说道:“派人过去了没有?先不要声张,免得打扰了诸位大人的雅兴。此事儿一会儿我会亲自跟陈大人禀报的。”
“柳推官从家里赶过去了,包括快班跟壮班,兵房这边……您看要不要派些人手过去?”
“让兵房在府衙待命。”
宋冉随即再次压低了声音,道:“这事儿一定要小心谨慎,许栋跟倭寇有勾结,北镇抚司昨夜里可是当街打死一名倭寇的,所以这件事情切莫声张。一会儿等我探过口风咱们再商议。”
通判连连点头,目光还是不由地望了宋冉上首的陈善举一眼。
一些事情杭州府可是心知肚明。
但因为人家官比他们大,且管辖的权利又要大过他们。
因此这三年来,他们根本无从插手陈善举、汪年崇等人私下里的利益一事儿。
所以到了如今,他们除了在河运等别的地方能赚点银子外,海运他们是完全沾不到半点儿好处。
甚至连口汤水都捞不到。
随着通判离去,宋冉的脸上又恢复了热情的笑容。
麦福跟福善两人,把刚才宋冉与其通判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
虽不知道他们在嘀咕什么。
但看着通判急急离去的样子,应该是有什么事情。
只是不知道……会不会跟徐小子有关呢?
当下,两人开始在心里琢磨着,要不要把这一场宴席的时间拖延得更久一些呢?
如此是不是能给徐孝先争取到更多的时间?
让陈善举等人,无法在这个时候分身去包庇、或者是做出一些脱罪的动作呢?
而此时的陈善举,并没有注意到宋冉跟通判之间的交谈。
因为麦福跟福善答应了他参加自己次子的婚礼,此时正是得意之时。
至于汪年崇,身为浙江按察司按察使,但其实除了监察的职责外,其权利在地方并没有多少的延伸性。
凡事都要以地方府、县为主。
只有抓住了各府、各县官员的把柄后,按察使才会显得重要起来。
算是属于权高事少,因而就算是地方有什么事情,于他汪年崇而言也是他人之事儿,他只要稳坐钓鱼台即可。
……
随着都指挥使司的副指挥使柯桥亲自率兵过来,徐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