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接触的。”
朱纨愣了下,有些惊讶的看着徐孝先:“你……你其实早已经在暗中监视我了?”“我从京城远道而来,你不会以为这么晚来你这里,是因为我一边打听一边找到的吧?”朱纨有些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半天喃喃道:“果然是后生可畏啊,不愧是能坐上北镇抚司掌印镇抚的位置,佩服!”“鄢懋卿人在哪里?你知道吗?” 徐孝先起身,走到了大门口随意问道。“西湖一家别院,那里是鄢懋卿刚一上任后置的宅子,至于钱是谁出的,可能跟苏州一致仕官员有关。”徐孝先并没有问朱纨那官员是谁。因为在苏州府停留那一夜,他已经从坊间打听到了。王献臣。一个给后世留下拙政园的第一任主人。当官不咋滴,但捞钱显然是一把好手。当然,此时的拙政园也非彼时的拙政园。可不管如何,当官能当到建那么老大一座园林,这得是多有钱啊。徐孝先与吴仲并未再多做停留,便乘坐马车离开。朱纨望着马车与远处的夜色融为一体,看了看自己黑色的大门。转身就跑回了屋里,随后手里多了一支毛笔,想了想后,还是忍不住在门上画了一个圈。而后便跟做贼似的立刻关上门,站在厅堂门口等着动静。不大会儿的功夫,甚至不足盏茶时间,外面就响起了有节奏的敲门声。朱纨先是心头一紧:没想到还真管用。于是急忙跑到门口打开门,只见一个魁梧男子戴着斗笠站在门口。“朱大人有何吩咐?”“没事儿,我就是试试看管用不管用。”朱纨脸色有些尴尬道。“好,朱大人若是有事,下次记得画成方块。”那人并不生气道。朱纨愣了愣,随即点头道:“明白了。”“要不要进来喝杯茶暖和暖和身子?”“不用了,多谢大人。”回到客栈,对面一死六伤的倭寇还在房檐下挂着没动。但官府的人已经来了又去。陈不胜、卫道夫、赵山河还在客栈一楼等着他们。“官府想要把人带走,但因为徐大人您的交代,我们没让动,后来他们无奈也就放弃把人带走了。”陈不胜跟徐孝先说道。“来的是什么人?”徐孝先倒了杯茶。朱纨那货,从头到尾都没给他跟吴仲一杯茶喝。估计压根儿就没想起来要给客人倒茶的事儿。“杭州府的人,知府是最后过来的,意思是让徐头儿你跟楼上两位大人前往杭州府驿馆。我跟他们说三位大人都已经歇下了,不好上去打扰。于是那知府说明日一早再过来请你们过去。”陈不胜说道。徐孝先点了点头,打着哈欠示意他们也早些休息。至于外面的倭寇就不必理会了,派人暗中盯着。若是半夜三更有人偷,就跟着看他们把人带往哪里便是了。……此时的仁寿宫,嘉靖还没有睡。打着哈欠恋恋不舍地放下手里的道家经书。不远处那只胖白猫,此时正四仰八叉睡得很香。嘉靖笑了笑,随即拿起旁边的一张纸,喃喃念道:“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你是说……这首诗是徐孝先在程家贺寿时所作?”“是啊,如今京城都传遍了。勾栏瓦舍不少地方,尤其是一些文人士子都是极为推崇这首诗,而且……。”黄锦笑了笑,道:“据闻都有人打听徐孝先可曾有婚配了。”“还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啊。”嘉靖再次拿起那首诗,但脑海里浮现的却依然是那十六个字: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无欲则刚。在嘉靖看来,这十六字倒是颇有道家箴言的意思。至于这首诗,虽是不错,但也是仅限于不错。朝廷用人也早已经不会因为一首诗词的才华,而去格外看重一人了。“对了,那小子现在到杭州了吗?”一连数日,嘉靖把这件事情已经抛到脑后了。`7*k′a¢n-s¨h!u*w,u+.!c¢o.m¨“估摸着不是昨日就是今日就会到杭州吧。”黄锦回道。嘉靖若有所思,想了想问道:“你觉得……那小子这一趟能把这差事儿办顺利吗?”“若是……单单陈善举一案的话,奴婢并不担心,可若是参杂了其他人的事情的话,您比如,就拿浙江都指挥使司指挥使朱纨一事儿来讲,奴婢就怕他把握不住自己。”黄锦小心翼翼说道。毕竟,昨日弹劾朱纨的上疏可是让嘉靖发了一通脾气,差点儿气得坏了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