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杨骏回到府邸与苏娃儿讲及此事后,苏娃儿立即掩着嘴一笑道:“怎么会有这么好笑的人呢!不过大人,听你这么一说,以你的才华留在弘文馆里,着实有些屈才了!”
杨骏听到这话却是摇了摇头道:“谦虚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天下有才华之人犹如过江之鲫,这弘文馆里也是藏龙卧虎之地啊!不过,这冯吉在弘文馆里说话做事丝毫不怕得罪人的性格,怕是他父亲的身份不简单啊!”
苏娃儿闻言却是掩嘴一笑道:“大人,你这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
“哦,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你知道他父亲的身份是谁了?”
“大人,你想他冯吉姓什么?整个东京开封府中,姓冯的还是大官,你说除了那个人还能有谁?”
“你是说他是冯太师的儿子?”
苏娃儿点了点头,语气十分笃定道:“符合这条件的,除了冯太师外,难有其他人了!”
杨骏手中的茶盏猛地晃了晃,琥珀色的茶汤溅出几滴,在案几上洇出小片水痕。¢看\书^屋?暁.说′王? ·追~醉¨新+璋^踕,他盯着苏娃儿鬓角晃动的珍珠步摇,缓缓的点了点头道:“冯太师历经四朝,如今又是当今圣上跟前的红人,这么说的话,还确实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了!”
苏娃儿点了点头,不过她话锋一转道:“大人,今天我出去转了一圈,发现有几个地方都适合开店铺,要不你给我参详一下?”
杨骏闻言挑眉,指尖摩挲着茶盏边沿轻笑:“你这丫头,前一刻还在说弘文馆的事情,转眼就惦记起开铺子了?也罢,说说看,看中了哪些地界?”
苏娃儿翘着嘴,打趣着道:“我这不是也想让大人知道,我今天一天也没有闲着的嘛!”
说完这话后,苏娃儿从袖中掏出张皱巴巴的宣纸展开,上面用朱砂标着几个红点:“第一处是西市南街转角,挨着绸缎庄和米行,人流最是热闹。`0_0/暁\说′惘¨ ?冕^肺·跃/犊+不过那儿的铺面归太府寺管,年租要三十贯,且听说上个月刚走水过,墙面熏得发黑。”
她指尖划过第二个红点,“第二处是朱雀大街北段,靠近尚书省侧门,每日下朝的官员都从那儿过。铺面是新翻修的,带二层阁楼,就是房东是御史台某位大人的远亲,租约得签三年起。”
说到这儿,她忽然压低声音,用袖口遮住纸上第三个红点:“第三处……是东市西北角的旧药铺,挨着弘文馆后巷。~白-马^书^院* ·已_发,布·醉-薪¢漳*踕^虽说是‘旧’,可半年前才换过梁木,地窖里还存着前任掌柜留下的青石药碾。不过,这三个地方我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了!”
杨骏的手指突然顿在“东市”二字上,目光灼灼地盯着那道被袖口遮掩的红痕:“你何时学会看风水了?这几个地方你倒是都是根据风水来看的?”
苏娃儿掩嘴一笑,腕间银镯轻晃:“大人,我又不懂这些,思来想去之下,苍天最大嘛,只有祈求它保佑我,让我找到个好地方!”
听到这里,杨骏也就没有看下去的欲望,他看着苏娃儿问道:“那你想好没有,在东京开封府里开个铺子准备卖什么东西?”
提到正事,苏娃儿本来说笑的神色立马正经起来道:“我今天一天逛过不少铺子,我们清丰做的香皂,目前是没有一家售卖的,我准备休书一封,让环儿带着熟悉工艺的匠人们来开封,我就做香皂生意了!”
一听准备做香皂生意,杨骏直接在第二个、第三个地方上画个叉子道:“这俩地方都不合适,看来看去也就第一个是最合适的了!”
苏娃儿望着纸上的红叉挑眉:“大人为何说前两处不合适?朱雀大街靠近官署,达官贵人多,香皂本就是精细物,卖给他们岂不更赚?”
杨骏揉了揉自己的额间后,缓缓说道:“你啊,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那个位置,看似达官贵人多,但你却忘了官场人最讲究‘避嫌’,那朱雀大街上的商铺,有几家是正经人家开的?不都是背靠达官显贵们,通过暗地里的生计活下来的?至于弘文馆那个位置,香皂,你觉得卖给小相公的多还是小娘子们的多?弘文馆附近都是一群整日游手好闲的公子哥们,怕是开到哪里,生意离黄也差不多了!”
“嘻嘻,听大人这么一说的话,我瞬间就明白了!我明日就去西市签租约!”
杨骏看着苏娃儿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忙得出言问道:“你说环儿也要来东京开封的话,那清丰那里怎么办?”
苏娃儿浅笑一声道:“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