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责怪殿下?”
听见碧萝的问话,霜姑姑哼了一声,“说到底赵大小姐和不和离关我们殿下什么事?他嫡亲的姐姐被孙家那般折辱,他这做弟弟的不出头,反倒劳烦咱们殿下这做妯娌的为之费心,若是他还敢责怪殿下,便是连心肝都没有了!”
碧萝默了默,这才小声道:“可女子和离毕竟是大事,咱们殿下越过赵家老太太和太夫人替大小姐出头,总归有些……”
霜姑姑瞪了她一眼,“若是其他人,便是跪死在殿下跟前儿,殿下也懒得看一眼!殿下欣赏赵大小姐,为了让她在孙家的日子好过些,殿下拖着病体亲自向陛下为孙彪求官;为了替她要回女儿,殿下对那孙家予取予求,连赔给孙家的银子都是殿下的私房,殿下舍着脸、贴着钱,为的都是他赵家的女儿,他们凭什么指责殿下?!”
余霜缓了口气,忽然叹道:“说到底还是殿下心软,大小姐要与孙家如何都是他赵家之事,犯不着殿下费半点心思!刚刚听宁国公的口气,只怕是上头两位夫人不满殿下替她家女儿出头,我真替殿下不值!”
碧萝这才道:“姑姑说的是,咱们殿下从来不会为不相干的人费心。孙家那般下作的人家,太夫人性子软和断断应付不了,而大夫人年轻,老太君又年事已高,若是理论起来难免被气到;国公爷和征西将军是男子,想来也应付不来惯会撒泼的孙夫人,放眼整个国公府,能对付孙家的竟只剩下殿下一人。”
她说道此处叹了口气,“怕只怕殿下做了好事却要落下恶名,赵家人往后还不知要怎么恨殿下呢……”
三人面面相觑,默然无语。
院墙外,赵元婴将几人的话听了个清楚,他眼中似有流星划过,半晌后才抬步往兄长的院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