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会刻意折辱?此事定是那些奴才私下所为……”
“原来不是大皇兄叫他们来的!”
商无忧伤心地垂下头,她眼中含泪,不甘的悲戚着。
“那时贵嫔已是昭媛,那两个奴才说母后害大皇兄被父皇斥责,连着昭媛也被降了位分!虽然母后没了,但父债子偿、我要替母后担罪,只有我每日挨了打,昭媛和皇兄才解气!”
礼王脸色大变,急切道:“谲儿你听我说,这都是那些奴才胡说,本王从未……”
话未说完,却见商无忧从怀中掏出个小小的麒麟金锁。
她盯着那物,神态怔忪道:“皇兄出生时贵嫔不过是个小小修容,这东西是皇兄满月时母后亲赐,修容为显尊贵日日叫皇兄带在身上。后来皇兄身量渐长,这麒麟上的金链子短了一截,还是谲儿叫工匠将链子加粗了一圈,好叫皇兄日日佩戴!”
她说着猛地将那麒麟丢向礼王,口中道:“可就在我被关进永巷的第三天,皇兄身旁两个掌事太监便来至我面前,他们将这金麒麟丢在我头上,麒麟的爪子险些划破我的脸!”
“让我想想,他们是怎么说的来着……”
商无忧歪着头想了半晌,忽的仰起脸,白玉般的手指直直指向礼王,碧色的眼眸中闪着冷冽的光,神态刻毒又刁钻,用令人心寒的尖刻语调恶狠狠道——
“皇后失德、反叛大辉,若不是受你们连累,我家殿下此刻已如二皇子般做了亲王!陈氏的东西我家殿下不敢要!咱家王爷从此与你这疯子恩断义绝!”
长公主叉着腰翘着兰花指、绘声绘色的模仿着礼王身旁咄咄逼人的太监,众人见状面色皆变。
“陈皇后死了就死了,可她连累的我家殿下只能做个小小郡王,从今往后咱们郡王府便专与你这疯子过不去!”
“长公主活该有此下场!天命神女?我看是大司命弃了你、也弃了大辉!”
“打死她,给郡王爷和修容出口恶气!”
商无忧说着便将手中夜光杯和一应器具哗啦啦丢在地上,阵阵碎裂之音让人胆寒,和着她口中的狂笑愈发令人心惊!
嫔妃们和宫人哪见过这个阵仗,一时间尖叫声四起。
皇帝的脸色阴沉的可怕。
他的眼光忽明忽暗,看向礼王的目光带着山雨欲来的压迫感。
陆贵嫔母子心惊胆战的看着皇帝。
待将案上的东西摔了个干净,商无忧蓦的收起一身癫狂,她潇洒的从怀中掏出七宝琉璃盏,示意小宫女为她斟酒,随后朝着礼王扬了扬手中杯,正色道:“谢大皇兄为小妹添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