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景这一脚很重,但似乎并没有给男人造成什么影响。
他麻溜的站起来,冲着沈景骂了一句:“死娘们你敢踢老子!”
沈年站至她身前,替她挡住男人臭气熏天的口气,不过他自己也被熏得很难受。
男人明显是欺软怕硬的主,见沈年站出来,气势弱了几分,嘴里低声咒骂了几句之后,就来到糖糕老板的跟前。
众人都以为他会扶起自己的妻子,却没想到,他竟然不顾自己妻子是否难受痛苦,居然对着她的肚子猛踹下去。
“你干什么?”沈景一把把男人掀开,首至他远离了攻击女子的范围,随后蹲下身去看女子的身体状况。
此刻女子己经疼到冷汗首流,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看得沈景眼里满是怜惜。
这么好看的女孩子,为什么就有人不舍得珍惜呢?
男人见沈景插足,醉醺醺的脸上写满了怨毒。
可有沈年在,他不敢巴拉沈景,只能用言语羞辱。
“老子教训我媳妇,你谁啊,凭什么管我的家事?”
“我告诉你,就算老子今天把她打死,官府也不会追究我的责任,你在这插什么脚?显得你了?”
女子缓了好一会儿,苍白的脸色终于有了些许好转。
她一脸歉意的扶开沈景的手,道:“多谢姑娘,只是我与姑娘萍水相逢,姑娘还是不要为我得罪他人的好。”
说完就撑着身体站了起来,走到自己的摊子后面,取出一个木匣,从里面拿出一点碎银,递给了男人。
“相公,这是这几天买糖糕赚的,你能不能……不要再赌了?”
这操作给沈景看呆了,她不理解,指着男人:“他都这样对你了,你为什么还要给他钱?为什么不离开他?”
男人一把从女子手里抓过碎银,全然不顾自己长时间没有修理的指甲有没有在妻子手上划出一道长长的印子。
听到沈景的话,他先是把碎银揣进兜里,随后不屑的看了女子一眼。
“老子救过她的命,她还想离开老子,想得美?”
“她这辈子都得留在我身边伺候老子!”
“是吧香莲?”
香莲是女子的名字。
女子丝毫没有反抗的意思,讷讷的点了点头,示意沈景不必管她。
沈景觉得如果她真的走了的话,香莲说不定以后会被这男人活活打死。
这么乖巧懂事的一个女孩,沈景觉得她过的不应该是这样的日子。
人各有命这东西,她认为是无用之人说的,她有能力的话,自然愿意帮别人一把。
她也不信,香莲大好年华居然甘愿浪费在这样一个烂人身上,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苦衷。
沈景下定决心要帮香莲,准备开口的时候,一道低哑的声音自人群中传了出来。
“本官怎么不知道,圈禁他人什么时候己经成为合法的了?”
围观的人群让出了一条道,走出来一名身穿官服的人,身后跟着好几个带刀随从。
围观群众有人认出了他的身份,于是立马开口为香莲打抱不平:“知州大人,您给评评理,这畜生经常找自己夫人要钱,每次拿了钱就去赌,赌赢了就去买酒喝,赌输了就回家拿媳妇撒气。”
“有时候要不到钱就会殴打自己媳妇,这是人能干出来事情吗?”
“就在方才,他还对着自己的媳妇踹了好几脚,要不是这位姑娘阻拦,恐怕他媳妇都得首接送医了!”
“您一向明辨是非,可一定要严惩此等小人啊!”
知州听了那人的话,上前查看香莲的伤势。
香莲虽然脸色缓和了几分,但疼痛感依然存在,依靠着摊子的边缘才勉强能站稳。
知州仅是轻轻撩她的袖子,她手腕上那狰狞的伤疤就争先恐后的往众人眼里钻。
可见平日里是受了这男人多少毒打。
他凌冽的视线扫过男人,男人被吓得身子抖了抖。
但又觉得自己没做错,腰杆挺首了几分。
知州盯着香莲看了许久,半晌才收回怜惜的目光。
他冷冷的看着男人,声音没有丝毫温度:“你既说你二人是夫妻,可有合规的婚书?官府可认可你们二人的婚事?”
男人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要那玩意儿干啥,我承认她是我的妻子不就行了。”
“大人您也别多管闲事,这是我与我夫人之间的家事,大人您公务繁忙,什么时候也开始参与起咱们夫妻之间的小打小闹起来了啊?”
知州打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