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太医一道,找出解毒之法,还夫君安宁。若是出了任何岔子,您唯臣女试问。”
几句话,将责任全揽了过去。
弘文帝还在沉吟,太医们却长出一口气,忙不迭的叩首,发誓一定尽心竭力,协助庄敏郡主。
福宁扶住弘文帝:“陛下,水牢里湿气重,待久了于龙体有碍。”
弘文帝感到丝丝缕缕的寒意从关节处浸入,他当年沙场上落下的病根,终究难好。
“快去煮驱寒避湿的药汤来。”福宁吩咐小太监。
“陛下,孙院正告老时,针灸术尽数传授给了奴才,陛下可要试试?”福宁轻声问。
弘文帝惊讶:“朕怎么不知道?你怎么不早说?”
福宁轻笑:“陛下万金之躯,在陛下身上施针,奴才敢不慎重?这几个月,奴才帮静太妃和丽太妃调理好了腿疾,这才敢向陛下自荐。”
“蠢材!”弘文帝骂他:“谨慎太过,你不想担责,却害朕白疼几个月!”
嘴上骂着,眼中却溢出笑意。
“奴才万死。”福宁笑着俯身。
福宁将弘文帝哄走,弘文帝既然默认了宋洗砚负责。水牢之中登时以宋洗砚马首是瞻,这位是抗雷的,您老说怎么办,咱就怎么办。
宋洗砚大马金刀往椅子上一歪:“将人给我提上来。”
狗笼子被拽了上来,沈廷琛猩红着双眼,指着宋洗砚破口大骂,恨不能食其肉,寝其皮。
偷她气运还骂人?宋洗砚怒:“扔回去!”
狗笼子撞上井壁,丁零当啷,“啪”,水花西溅。
宋洗砚不满意:“你这水花压的,炸鱼呢?重来!”
一次又一次,百十来次后,沈廷琛从嘶声怒骂到悄无声息。
“怎么?晕过去了?”宋洗砚探头。
何止晕过去了?太医给出诊断:“武宁侯……身上大概骨折了……十余处。”
肋骨断了三根,手腕小腿,尤其是膝盖……这往后怕是要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