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诬告皇子!”五皇子怒喝。
“丹阳公主和驸马,还有大批的侍卫,伺候的太监宫女都在,我焉敢胡言乱语?”
宋洗砚质问:“踢开房门的不是你?威胁我说出此事名声受损的不是你?喝令侍卫不许乱说,不然割了他们舌头的不是你?你若没有做亏心事,为何急着堵我们的嘴?”
五皇子大怒,贱妇说话只说半截,简首颠倒黑白。
“陛下,这都是误会。”淑妃忙道。
此事见证者太多,越辩怕是越对珩儿无益,先敷衍过去,以后有得是机会整治宋氏。
“珩儿以为室内无人,这才闯进去替臣妾拿披风,谁知冲撞了庄敏郡主。郡主生气,难免添油加醋向陛下告状,本宫理解。”
淑妃一脸大度:“本宫不怪你,说到底是珩儿无礼,赶明儿本宫让他携重礼向你赔罪。”
宋洗砚冷笑连连:“五皇子神志不清,淑妃娘娘却一味纵容。拿披风?拿披风需要带着几十个侍卫踢门而入?说出来娘娘自己信吗?”
这……
宋洗砚一步步逼近五皇子:“你说,沈廷琛算什么,你可是皇子。等你登临大宝之日,我自然有数不尽的好处,若是我不从,你自有法子让我死无葬身之地。”
“你还说大皇子血统低贱,太子血统不明,三皇子装模作样,西皇子马上要死,轮也该轮到你了。”
众臣迅速抓住了关键词,血统不明?谁?
“贱妇!贱妇!含血喷人,我何曾说过这些?父皇莫要受她蒙蔽。”
宋洗砚不管不顾:“你还说陛下昏聩,立了个血统不明的孽畜做太子,简首滑天下之大稽。”
……
弘文帝拍案大怒:“胡言乱语,宋氏放肆!”
大殿之下,落针可闻,众臣紧紧盯着地砖,恨不能钻进砖缝里。
宋洗砚眼皮都没抬,放声大喊:“你还说丹阳公主肖似先皇,陛下是眼瞎了?瞧不出来?”
丹阳公主?众臣觑着眼瞧沈月蓉。
在殿的多是新贵,没见过先皇真容,但刚刚得见毓琇公主遗体,丹阳公主分明与毓琇公主有六七分相似。
听说毓琇公主最像先皇和太后了,那……
沈月蓉半张着嘴,神情大震,这……这事是能挑破的么?
宋洗砚朝她眨眼,丹阳公主和丹阳长公主,差了不是一星半点。跟我混,岂能让你吃亏?
弘文帝阴毒的目光射向淑妃,此事隐秘,所知者甚少。只一次他在淑妃宫中醉酒,心中苦闷,不小心漏了出来。当时淑妃指天画地,连连发誓,绝不敢泄漏一丝一毫。
淑妃脸色“唰”的惨白,宋洗砚怎会知晓此事,她……她只跟儿子讲过啊,难道真的是珩儿?
“宋洗砚!你这毒妇,陷害于我!”五皇子怒极,猛然暴起:“毒妇纳命来!”
宋洗砚拔腿便跑,边跑边嚎:“陛下明鉴,五皇子一向风度翩翩,温文尔雅,何时如此疯癫过?正是因为受了妖女迷惑,变得神志矇昧,性情大变啊。若是杀了妖女,五皇子再无恢复的可能。有五皇子震慑,南樾如今不敢踏雷池半步,若是五皇子陷入癫狂,岂不是亲者痛仇者快?正是中了狐族的奸计啊!”
?
宋洗砚这话风转的,闪人一大跟头。
淑妃大急:“陛下,咱们的珩儿是什么心性,您一清二楚,自小端方谨慎。心坏之人,心思缜密,怎会将企图宣之于口?珩儿与妖女曾经相交甚密,一定是中了她的妖术,才会如此荒唐,求陛下明鉴啊。”
弘文帝的脸色缓和了一些。
“你们还不快去救治如颜,若是五皇子出了事,本宫让你们赔命。”淑妃呵斥太医。
要么说人家是气运之女呢?受了如此重的伤,几碗药灌进去,愣是吊住了命。
“母妃,连你也不信我?”五皇子胸膛剧烈起伏,宋洗砚这个贱妇!
“贱人受死!”五皇子狠狠一掌拍向宋洗砚。
宋洗砚凄厉大喊:“祖母外祖母救我!”
兀自在旁撕扯的沈老夫人和明老夫人,被宋洗砚逮个正着,顿时成了她的挡箭牌。
五皇子收势不及,沈老夫人当胸受了一掌,人如断线的风筝一般飞出去。她双眼大睁,嘴中犹自嘶喊:“我……我才是真正的……明老夫人……”说完脖子一歪,呜呼哀哉。
满殿都麻了,今儿是煞日吧?个撵个的去投胎?
太医们大汗淋漓,累了,真的救累了。
“祖母!”宋洗砚大哭:“萧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