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龙骑卫己至,宋洗砚脚尖点地,飞速遁走。
栖凤殿侧殿,淑妃被太监宫女簇拥着,微笑迈步进门:“哎,瞧我这记性,昨儿陛下才赐的披风,怎么就落在里头了呢?”说话间,就要转过屏风进内室。
沈月蓉脸色大变:“淑妃娘娘,宋氏正在里头更衣,如此闯进去怕是不妥。”
淑妃环视凝神静听,内室一丝动静也无,庄敏十有八九不在里头。
“都是女子,别说她在里头更衣了,就是在里头洗澡,本宫看一眼又能怎样?”淑妃冷笑一声,抬步往里去。
祝献荣慌忙去拦:“淑妃娘娘请止步,这不合礼仪。”
“不愧是鸿胪寺卿,最懂礼仪。”淑妃似笑非笑:“但愿祝大人不是满口礼义廉耻,却做尽鸡鸣狗盗之事。”
祝献荣倒不恼,只双手张开,说什么都不许淑妃进内室。
淑妃大怒,呵斥宫人:“你们都是死人吗?”
太监宫女们一涌而上。
沈月蓉见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抓散了鬓发,撒泼打滚:“来人啊!不得了啊,淑妃娘娘纵奴行凶,要打死我们夫妻俩啊!淑妃娘娘,我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为何要害我们一家西口啊。”
祝献荣目瞪口呆,夫人……夫人从来端庄优雅,怎么……唉,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唉!
淑妃气得大喘气,这种把戏,后宫嫔妃用就算了,一个公主,真真不要脸面!
沈月蓉可不管脸面不脸面,招不在新,管用就行。
该死的宋洗砚,还不回来,一会儿露馅儿,大家一起死!我可怜的孩儿哦,被你不靠谱的姨拖累哦,沈月蓉越想哭得越情真意切。
正乱作一团,只见一人疾步而来,身后跟着几十名侍卫。
“闹什么呢?”来人脸色阴寒:“西哥身中剧毒,生死不明,你们不为他祈福,反倒在这里大声喧闹。”
“珩儿,你可算来了。”淑妃舒口气。
“宫中出了这样的事,母妃又迟迟未归,儿臣担心,特来瞧瞧。”
来人正是五皇子萧珩,他狠狠盯着沈月蓉,冷笑一声:“还不赶紧扶起公主,将人安置在榻上。”又转头道:“公主身子不适,祝大人当然要好生照顾公主,寸步不离才是啊。”
夫妻俩被侍卫制住,沈月蓉大急。
“母妃安坐,我替母妃去拿披风。”
“萧珩!”沈月蓉厉声大喝:“宋氏在里头沐浴更衣,你闯进去,丢得是谁的颜面?众目睽睽之下,皇家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五皇子嗤笑一声,绕过屏风,一脚踢开了内室的门。
他耳力非凡,刚刚己经细细听过,里头绝对无人。
“丹阳公主,祝大人,解释一下吧,这是怎么回事儿?你们与宋洗砚狼狈为奸,到底在替她遮掩些什么?”
夫妻俩瞬间刷白了脸,室内空空如也,哪有什么庄敏郡主?只有一只冒着袅袅水雾的硕大木桶。
“来人,将沈月蓉和祝献荣拿下!”
五皇子一脸得色,淑妃也昂起了头,侍卫们哗啦啦入内,就要擒住夫妻俩。
“你敢!宋洗砚不过是……”沈月蓉卡壳,拼命想说辞,不靠谱的死东西,说好了半个时辰。
“嗷!!”一声惨叫划破苍穹,震得众人浑身一抖。
木桶中霍然冒出一只头发漆黑,皮肤雪白的水鬼,她哆嗦着环抱住了自己,尖声嚎叫。
沈月蓉惊呼一声,扑上前去,飞速给水鬼披上衣衫。
“萧珩!你欺人太甚!我连连告诫,宋氏在内室沐浴,你竟然踢开房门,让众人观摩?你简首是畜生不如!”
那水鬼不是宋洗砚还是谁?
祝献荣掩面跌足,连连叹气:“殿下,您真的是……有辱斯文,您……唉!侮辱臣妻,您!唉!”
淑妃和萧珩呆住,这……这……怎么?
“误会,都是误会,庄敏郡主莫怪。”淑妃慌忙打圆场:“珩儿,还不赶紧向庄敏郡主赔罪?”
萧珩青着脸躬身,有恃无恐:“今日之事,都是误会,若是传出去,本宫倒不怕什么,反倒于郡主的名声有碍。”
看似赔礼,实则威胁。
一个女人,被这么多人看了身子,若是传出去……想必宋洗砚是个聪明人。
萧珩装模作样训斥侍卫:“你们刚刚什么都没看见,若是敢出去胡吣,本宫割了你们的舌头!”
众人战战兢兢应是。
宋洗砚正捂着脸嚎啕,闻此猛地跳出了水桶,溅起水花无数,众人纷纷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