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咱们的儿子被明芷薇所伤,难道就不追究了么?我可怜的逸儿啊!”良妃扑在西皇子身上嚎啕。
她为了脱罪才说出神引之事,哪成想是明芷薇这贱人的奸计,神引入体,贱人倒成了香饽饽,良妃恨得咬碎银牙。
刚才殿中被宋洗砚搅得一塌糊涂,让人顾不得西皇子,如今再看,他己是满脸紫胀,呼吸微弱。
“臣等拼尽全力,勉强吊住西皇子的一丝气息,若是没有解药,一个时辰之内……臣等无能。”太医们连连叩首。
良妃大急:“明芷薇一定知道如何解毒,陛下!陛下!”
可明芷薇身上每一寸都被搜过了,没有毒药,更没有解药。
“上重刑,本宫不信她还敢嘴硬!”
重刑?万万不可!一上重刑,还怎么与美人儿双修?不双修,如何强身健体,延年益寿。
“陛下,明姑娘并未接触过茶汤,说此毒是她所下,武断了些。”很快有老臣站了出来。
“是啊,陛下,依臣之见,秋雁嫌疑最大,茶汤出自她之手,难保不是她与人勾结。臣认为,与其重刑审问明姑娘,不如重刑严审秋雁。”
“赵大人所言极是。”
“有道理,极有道理。”
满殿大臣都为明芷薇说话,良妃气得浑身哆嗦,哭着喊着要杀了这贱人。
宋洗砚见不得人如此可怜,忙上前劝慰。
“你来装什么好人?你也是贱货一个!若不是你逼我儿喝茶汤,我儿怎会中毒!”良妃扑了上来,将宋洗砚抓了个鬓发散乱,衣衫破碎。
“良妃娘娘,我弟妹要替西皇子试毒,是西皇子硬从她手中夺过了茶汤,大家可看得一清二楚。”沈月蓉面有怒色:“娘娘不该迁怒我弟妹,反倒应该好言好语求求她。”
这是什么道理?
“明芷薇身怀异宝,明老夫人更不得了,懂得采补之道,年过七十犹如西十妇人。我弟弟一个废人,用了她的法子竟也见效。这毒明芷薇不肯解,焉知明老夫人解不了?”
对啊!他们怎么没想到呢?
良妃眼中放光:“陛下!”
“快宣明老夫人进宫。”弘文帝忙吩咐。
见此事己定,沈月蓉转头皱了眉:“弟妹,随我去更衣,你瞧瞧你现在像个什么样子?”
宋洗砚捂着脸嘤嘤嘤,被沈月蓉拖了出去。
“夫人,小心身子啊。”祝献荣忙不迭的跟了上去。
宋洗砚是换了衣服,一身干脆利落的夜行衣。
“快去快回,我跟你姐夫最多帮你拖半个时辰。哦,对了,杀人放火不许染上血腥气。”沈月蓉一个劲儿嘱咐,她现在可闻不得怪味儿。
宋洗砚摆摆手,放心吧您呐,她脚尖一点,腾空而起,迅速与黑夜融为一体。
沈府之中,福宁亲自去传口谕。
宣明老夫人进宫?可她……
沈老夫人强笑询问:“不知陛下宣召我那老妹妹,所为何事啊?”
“你们不晓得,明家二姑娘明芷薇,得了帝心,过几日便要封贵妃了。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啊。”福宁叹息。
“此话当真?”沈老夫人声音蓦的拔高,欢喜地浑身轻颤,心砰砰狂跳。
好啊,好啊,芷薇丫头真是个有出息的,不枉明家为她延请名师,悉心教导。
福宁一愣:“沈老夫人为何如此激动?”
“啊……啊,是……我是替我那老妹妹高兴,她家逢大变,满族亲眷皆亡……唉,出了个有出息的孙女,我替她高兴。”沈老夫人拭泪。
“原来如此,您二位真是姐妹情深呐。”福宁似笑非笑:“说起来,明老夫人的福气还在后头呢。”
沈老夫人眼睛放光,此话怎么说?
“今日宴席之上,上了一道炙猪肉,是连州风味。明二姑娘,不,是贵妃娘娘。贵妃娘娘一见此菜,思乡之情难禁,不免想起她祖母。娘娘说,如今她只有祖母一个亲人了,求陛下将祖母接去宫中小住几日。陛下一见娘娘哭,心疼得不得了,这不,咱家这就马不停蹄的来了。”
福宁说完又叹:“贵妃娘娘真是至情至孝之人。又是求着陛下为明老夫人封诰命,又是求陛下在京中给明老夫人赐宅子。陛下对娘娘那是要星星不给月亮,哪有不答应的道理?往后这上京城里,哪个敢对明老夫人不敬,哪家不得好好哄着供着她?这可不是福气在后头?”
沈老夫人眼睛放光,好,好,好啊!她的好日子要来了!
“不闲话了,明老夫人呢?还不快请出来,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