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们连滚带爬的围住西皇子,心中若有鼓擂,刚刚他们亲口所说茶汤无毒,完了完了,九族危矣!
被喷了满脸血的宫女,抖着手飞快擦拭血污,毒……此毒至烈,不能沾染半点!她心中颤颤,西皇子怎么会中此毒?
“奴婢下去清洗,免得污了贵人耳目。”
宫女找个借口便想离开,被宋洗砚一把擒住了手腕。
“庄敏郡主,何故与个宫女为难?”周岱眉头皱的山高。
宋洗砚冷笑:“你仔细瞧瞧她的脸。”
脸?脸怎么了?众臣不明所以。
“你再瞧瞧大殿之上,其他人的脸。”
?
莫名其妙!
“大家受了惊吓,脸色泛白,而这个宫女自始至终脸色红润。她刚刚尖叫时,声音柔嫩清脆,根本不是粗声粗气的样子,她做了伪装。”
众人忙仔细打量宫女,她面有惊慌,但面色丝毫不变,果然有问题。
“说,你混进宫中意欲何为?你好像很怕西皇子吐出的血,难道你知道西皇子中的是何种毒药?还不快点拿出解药?”宋洗砚厉喝。
西皇子鼻子和耳朵中流出污血,他剧烈咳嗽,血沫狂涌,这下是真的要死。
良妃尖叫着扑向宫女,用尽力气抓挠踢打:“贱人!该死的贱人,是你将药草给了逸儿,你一定有解药,交出来,你给我交出来!你这贱货,骚模骚样勾引逸儿,原来是为了害死他,明芷薇!你不得好死,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现在什么前途,什么皇恩,都不如儿子的命重要,良妃不管不顾的大喊。
宫女连连后退:“娘娘,娘娘您……您在乱说些什么?奴婢听不明白。”
恰巧此时,前去纺绩司的金吾卫回宫。
“陛下,据管事嬷嬷所言,明芷薇进入纺绩司半月,便染了恶疾,己经死了,扔在了乱葬岗。”
弘文帝冷着脸挥手,金吾卫疾步而上,宫女脸上的伪装被扒了下来,露出一张张娇嫩可人的小脸,不是明芷薇是谁?
宋洗砚捂嘴:“天啊!真的是你啊表妹?你……你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是为了跟周将军……苟且?”
周岱浑身僵硬,强笑一声:“郡主可是吃酒吃醉了?我怎么会认识她?”
宋洗砚似笑非笑:“是吗?那我表妹是怎么混进宫的?宫中的布防可全靠周将军。周将军太过失职,将陛下和娘娘们的安危置于何地呢?
弘文帝心神大震:“将周岱拿下。”
不管周岱是不是与明芷薇勾结,让不明之人随意混进宫,其心叵测,不能再用。
周岱嘶声喊冤:“陛下!陛下!明芷薇是个妖女,臣是受其蛊惑啊,她有妖术,有妖术,陛下……”
喊声渐远,人己被金吾卫拖了下去。
明芷薇从里到外被搜了个遍,却没找到解药。
“我并非下毒之人,怎么会有解药?逼我有何用?娘娘不如求求太医,或许西皇子还有得救。”明芷薇颤声争辩。
西皇子己是进气多,出气少。良妃神志崩溃,嘶吼着扑向太医:“你们该死!都是你们无能,陛下,明明茶中有毒,他们却说无毒,是你们要害逸儿,还我逸儿!还我逸儿!”良妃痛哭失声。
太医们拼命擦汗,他们明明用猫狗试过药,为何西皇子中了毒,它们还在汪汪汪喵喵喵?除非它们根本没喝茶汤,不然说不过去啊。
刚刚是谁喂的猫狗?钱太医!
太医们仿佛看到地狱中透出拯救之光,扑通通跪了一地,大喊钱太医谋害西皇子。
良妃的两只手,像两只利爪,将钱太医的老脸抓的开了花。
钱太医慌得口不择言:“娘娘,娘娘,臣多少年来,对您忠心耿耿,怎会害西皇子啊,臣冤枉啊!”
他怕茶汤出纰漏,认认真真喂了猫狗,谁知道……
8384得意,恨不能跳出来告诉他们真相:我主子有荧火兽的血知道吧?那玩意儿可以救兽类知道吧?我主子一边往碗里下毒,一边往碗里滴血。小猫小狗喝了何止活蹦乱跳,还延年益寿呢。
弘文帝怒极而笑:“好啊,朕的好儿子,好爱妃。宫中布防,内廷司,连同太医院,还有哪里是你们手伸不到的地方?”
弘文帝的怪笑,激得良妃一个哆嗦,脑子瞬间清爽,逸儿己经不中用了,她不能再赔上一条命。
良妃大喊道:“陛下!明芷薇身怀异宝,说要进献给陛下,臣妾救子心切,求她借臣妾之手奉上,才会受她蛊惑啊!”
良妃语速极快,生怕弘文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