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府中,众人正六神无主,他们万万没想到,被送回来,糟蹋的不成人形的,不是宋洗砚,而是沈廷琛?竟是沈廷琛?
紫烟脸上寒冰凝结,宋洗砚果然是个极难对付的。
黑衣侍全军覆没,难保不牵扯到她,如今她势单力薄,不能硬碰硬,沈府,不能再待下去了。
紫烟悄悄起身,状若无意的往大门口走去,迎面撞上了沈月楹。
“哎呀,小嫂子,这是要去哪里啊?二哥昏迷不醒,你不侍奉在榻前,怎么还能躲懒呢?”
不容她说话,沈月楹一把架住了紫烟,扯开嗓子喊:“来人啊,快来人啊,紫烟姨娘伤心过度,气力不济,来不赶紧来伺候着?”
呼啦啦的一群丫鬟婆子,慌忙围了上来,七手八脚将人扶住。
侯爷遭了难,但老夫人还在 ,紫烟夫人可是老夫人身边的香饽饽,老夫人哪天能离得了她呢?
紫烟脱不得身,脸色青了又白,被一群人架进了内院。
“陛下遣太医来,给二哥诊治呢,姨娘怎么能不在跟前儿?一会儿二哥醒了,见不着姨娘会伤心的。”
一碗接一碗的药灌进去,沈廷琛终于悠悠睁开了眼,刚要开口要水,就见太医将他的裤子脱了,众目睽睽之下,拨弄他残缺的部分,又蜷起他的腿,手指探入后面。
奇耻大辱!奇耻大辱啊!
沈廷琛一脚踹翻一个太医,从榻上暴起,双目猩红凸起,面容扭曲如鬼,抽出榻下短刃疾挥,两个婆子当场丧命。
沈月楹眼疾手快,一把将紫烟推了过去,顺手将两个太医提到了身前,找了一个最佳观影位置。
紫烟尖叫一声,被沈廷琛掐住了喉咙,眼看着要死。她双目一凝,嘴唇翕动,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沈廷琛竟乖乖停了手,神情呆滞,慢慢回转身体,坐回了榻上。
两个太医对视一眼,刚刚他们看得清清楚楚,紫烟的一对眼珠,一瞬间仿佛变成了两个漩涡,能控人神志,此女有问题!
太医去了半日,脸色难看至极的回来复命:“武宁侯醒了,状若疯癫,见人便杀,臣等仔细检查过了,武宁侯前头……勉强能用,后头却需要小心调理,不然年纪上来怕是恶物淋漓不止。”
宋洗砚却喜极而泣:“太好了,看来,采阳补阳有用,到底还是要听老人言,我外祖母说得一点不差,普通人用这法子都能返老还童,夫君虽说麻烦些,到底是有用的。”
返老还童?弘文帝眼神一闪。
“还有一事……”老太医请旨上前,朝弘文帝耳语了几句,弘文帝脸色大变,迅速召来龙骑卫,低声吩咐几句,龙骑卫领命而去。
众臣面面相觑,这是怎么了?
沈铭怀急得冒汗,总觉得哪里不对,他求助的望向李斌。
李斌微笑,沈家人身在其中,被宋洗砚牵着鼻子走,却不知,宋洗砚身上,有她最难以解释的破绽,这是击破她的关键。
“武宁侯之事,大家都己明了。只有一件事情不明,需要郡主解释,还是原来的问题,郡主的这身衣衫……实为花娘样式,万不该穿在您身上。”
宋洗砚支支吾吾:“我不过瞧着好看新鲜,这才……”
“若我没记错,郡主的婆母去年新丧,一个月前外祖一家折了大半,如今您穿得花枝招展,似乎,不合孝道吧。”
宋洗砚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弘文帝脸色沉了下去,刚要开口,就听小太监来禀,鸿胪寺卿祝献荣,有要事求见陛下。
“宣。”
祝献荣急步进殿,叩首:“陛下,北狄监国公主率使团,己至宫门外,要即刻拜见陛下,臣阻拦不及。”
?
这不合礼仪啊。
弘文帝眉头微拧,就听一个清朗的声音远远传来:“北狄监国公主赫连雪,拜见大昭皇帝陛下。”
事关两国邦交,宫中的侍卫并不敢硬拦,竟让她闯了进来。
群臣面有愠怒,北狄这是在向大昭挑衅不成?
哎呀,不对,快快!那些不堪入目的画卷,快收起来!丢人丢到北狄了!
赫连雪己站在大殿之上,端肃行礼:“愿陛下如朗日雪山,永远巍峨壮阔,青春不老。”
“还请陛下恕我无礼,因为我带来的礼物特别,多等一刻,它香消玉殒,那就太可惜了。”
弘文帝被赫连雪的容颜恍了神,只见来人长眉入鬓,目若朗星,像高山之巅的一捧雪,清泠泠的高贵倨傲。竟是他生平未见之美人。
“不妨事,远来是客,若是客人拘束,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