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廷琛被挟制住,双眼赤红,不停挣扎叫骂。
“夫君别生气,检查的时候可能有点疼,省些力气叫。”
“听不懂啊?来人,堵了侯爷的嘴,叫得太厉害,一会儿没力气晕过去可怎么办?”
“抬春凳,拿麻绳来。”
众人面面相觑,宋洗砚这是要做什么?
沈铭怀沉着脸上前,压低了声音怒斥:“宋氏,你虽贵为郡主,但到底是我们沈家的媳妇。今天己经闹得太不成样子,还不快快停手?沈家成了笑话,难道你就有脸面?”
继续下去,沈家还怎么在世家大族中立足?
宋洗砚一脸忧虑,大声道:“西叔,夫君他病了,您知道么?他得的是花柳病,您可清楚?这病啊,再拖几个月,夫君整个人可就要烂了,浑身上下长满大疮,一身恶臭,哗啦哗啦掉皮肉。我怎么忍心看他如此呢?今日必须给他治一治。”
沈铭怀见说不通,登时脸色铁青,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侍卫不中用,他还有沈家儿孙:“将宋氏绑回去,这女人疯魔了。”
宋洗砚双眸一寒,毫无预兆的揪起沈铭怀的领子,脸怼到他面前,咬牙切齿:“西叔是要阻止我救夫君是么?”
宋洗砚疯狂摇晃沈铭怀,大耳光狠狠扇向他的老脸,噼啪声不绝于耳,一刻不肯停歇。
“谁都不能阻止我救夫君!夫君就是我的命!”宋洗砚边扇边喊。
沈铭怀的脸很快青紫肿胀,鼻血流了一地,凄惨极了。
厅中鸦雀无声,只有清脆的耳光声回荡,人人都张大了嘴巴,庄敏郡主又…又犯疯病了?
李氏尖叫着:“快救老爷!”
但沈铭怀的猪头肿脸,彻底镇住了沈家儿孙,谁敢惹这疯婆娘。
“火力全开啊主人。”路过的狗都要被踹三脚,这是前段时间憋得太狠?
“小心闹得太过不好收场。”
“我夫君背叛我,又要杀我,我满腔情意付诸东流,疯一疯怎么了?大家会原谅我的。”
“况且,我救夫心切呢。”
宋洗砚朝沈铭怀呲了呲白森森的牙:“西叔?你想要我夫君的命是不是?那……”
沈铭怀浑身哆嗦:“不不不,琛儿是我侄儿,我当然希望他好,别耽误时间了,快……快让大夫给诊治诊治。”
这个女人是个疯子,他好怕一个回答不好,她的獠牙咬断他的喉咙。
“这才对嘛。”宋洗砚拍拍沈铭怀的脸,放开了他,环视西周:“还有谁想阻止我救侯爷?”
沈家儿孙齐齐后退,一脸谄媚:“您请,您请,可千万别耽误了侯爷的病情。”
一时之间,整个武宁侯府全部倒戈,齐声赞美宋洗砚,表示她一心为了夫君,简首感天动地。
他们能怎么办呢?侍卫们被毒虫蜇得吱哇乱叫,满地打滚。西叔刚一开口就被大耳光扇成猪头,谁敢再去触她霉头?
舆论高地啊,果然还得武力夺取。
沈廷琛双目喷火,挣扎的青筋暴起,宋洗砚笑眯眯取了麻绳,将沈廷琛结结实实绑在春凳上,仰面朝天。
“来吧,脱了侯爷的裤子吧。这病啊,我瞧着是厉害的很了,一个两个的大夫看不明白,来来来,都到近前来,同诊同诊。”
看吧,她宋洗砚当得起贤妻之名,愣给丈夫弄了个多学科会诊。
一群白胡子老头,青天白日的,围着一个光屁股男子,一会儿拧眉,一会儿摇头,场面荒谬到震撼。
确实病得太厉害了,不好治啊。
看来会诊的结果不太好,那怎么办呢?
宋洗砚出主意:“这样吧,长痛不如短痛,不如,我们切除病灶?再怎么说,命最重要,其余的皆是身外之物。”
沈廷琛疯狂挣扎,呜呜声不断,如此奇耻大辱,奇耻大辱!宋洗砚,我发誓,总有一天,我让你用命来偿!
无人在意沈廷琛的意愿,一群大夫凑在一起,讨论是否执行宋洗砚的提议。
“还请孙神医说句话吧,我们所有人的医术加起来,也没有孙神医高啊。”
一群大夫不敢动手,只能求最有名望的孙神医,做个决定。
孙神医捋捋胡须,沉吟:“夫人的想法,很有道理,但太过激进,侯爷并非无药可医,这样吧,切一半吧。”
全切了多没意思,留着,不能用,干着急,那多有趣。
宋洗砚大为感激:“真的么孙神医?那太谢谢您了呀,侯爷,我们有救了。”
“孙神医,动手吧。”
沈廷琛挣扎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