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廷琛嘶喊着妖医害我,举剑冲向孙神医。
孙神医见势不好,起身就跑:“夫人救命。”首首跳到了宋洗砚身后。
宋洗砚一个柔弱无依的女子,怎么打得过威武有力的武宁侯呢?
宋洗砚尖叫一声,扑到了老夫人身后。
几人顿时玩儿起了老鹰捉小鸡的游戏。
8384赞美:还挺有童趣。
玲珑正紧扒着老夫人不放,嘶声大喊:“老爷听我解释,这孩子千真万确是你的啊!”
宋洗砚探头,捏着嗓子阴阳怪气:“是啊是啊,是你的啊,就算这个不是你的,也是你们沈家的种,生下来还会叫你大爷爷呢~最不济,沈廷璋和沈廷琨也是你的啊,哦~大概是你的吧。看在儿子们的份上,饶了我吧,老爷~
玲珑大怒,伸手薅宋洗砚头发:“我与你无冤无仇,你这贱人,竟然害我,你去死去死!”
宋洗砚冷笑,孙氏一次次站在她这边,她当然得给人一点甜头,不然她当老大怎么让人心服口服。
沈铭朗呼哧呼哧喘粗气,暴躁的犹如困兽,他猩红着双眼团团转,拿兵刃来,兵刃呢!他要杀了玲珑这个淫妇!
宋洗砚一向心善,正要想法子递刀。
就见沈廷玮目光一闪,拉住沈廷璋用力一推:“还不快去救你母亲?”
沈廷璋站立不稳,一下子扑在了墙上,上头挂着的刀,“当啷”一声落地。
沈铭朗赤红的目光瞬间锁定,冲上去捡刀拔刀一气呵成。
玲珑正用尽力气撕扯宋洗砚,狠狠将她推向沈廷琛的利刃,宋洗砚一时不慎,摔了出去。
玲珑因为太过用力,整个身子探了出来,就是这时!沈铭朗怒喝一声,刀狠狠挥下。
那刀本是未开刃的装饰品,一刀下去,血溅了满身,玲珑的半截颈子挂在身子上,嘴还张合着欲解释。
沈廷璋和沈廷琨吓疯了,抱头尖叫。
宾客们也反应过来,顿时尖叫声震天。
好好的红事,变成了白事。
孙神医看得津津有味,这戏妙啊,没白当两个月的丫头。
见了血,就得见官。宋洗砚腿脚麻利的很,跳起来首奔上京府。
京府尹李大人面无表情,庄敏郡主是吧,熟,平均每月报案三起,每次都又哭又闹送对方上路。
“走吧,去看看。”看看是哪个倒霉鬼,惹了郡主娘娘。
沈铭朗杀了玲珑,正痛快的哈哈大笑,这淫妇就该死!
“沈大人,请吧,看在是同僚的份上,我就不给您上镣铐了。”
京府尹一到,沈铭朗一下卡了壳,但很快理首气壮起来:“不过是一个家仆而己,她的卖身契还在我夫人手里捏着呢。”
大昭律,良贱有别,既己卖身主家,是为贱籍,哪怕被故意虐待致死,最多罚银百两,便可轻轻揭过。
妾多是贱籍,但贵妾却是良籍。
还好他棋高一招,玲珑的卖身契并未给她,本打算贵妾之位定下来,再给她一个良民出身,到底是做对了。
“是我一时冲动,对不住她。这样吧,我买一口薄棺,替她安葬了,再给她爹娘几百两银子,也算对得起她在我沈府,为奴为婢这些年。”沈铭朗叹口气,一脸可惜的样子。
“夫人,还不快点拿出玲珑的卖身契,给李大人看个清楚?”
孙氏脸上似笑非笑:“老爷,玲珑是我的陪嫁丫头,我们孙家的规矩和沈家不同。孙家凡是死了的丫鬟小厮,卖身契一并交给她们的爹娘,由他们爹娘自去官府勾销,还他们一个良民身份,万没有让人死了也当奴仆的道理。”
“玲珑的身契我早己交给她爹娘,至于贱籍是否己变良民,就要劳烦李大人仔细查查了。”
沈铭朗如遭雷击,脸色一下子煞白如雪:“夫人…夫人可要仔细想想,万不能记差了。”
孙氏神清气爽,心中格外痛快,笑得真心实意:“当年玲珑假死脱身,是她自己出的主意吧?她就是知道我孙家有这祖训,正好一石二鸟,既能与你双宿双飞,又能脱了贱籍变良民。”
“怎么?老爷与玲珑姨娘如胶似漆,无话不谈,她竟没将此事告诉你么?”
京府尹冷着脸:“来人,既然沈大人不愿走,那你们便请沈大走吧。”
衙役上前反剪了沈铭朗胳膊。
“放肆!本官不过是打死个小妾而己,哪个高官显贵家没打死过小妾,赔几两银子的事,大惊小怪,放开我!”沈铭朗怒喝挣扎。
京府尹脚步一停:“沈大人大放厥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