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这一页日记,心中满是纠结,手指轻轻摩挲着纸张,想把这充满秘密的一页撕掉,可又实在舍不得。
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小心翼翼地将日记本放进怀中。
这是曦儿留给自己的东西。
是一点不能损毁的。
“忠诚!”
萧祁佑收拾利索,提高音量叫忠诚太监。
刚才见他就跃跃欲试,一首想说什么。
自己当时没有心情听。
守在门口的太监忠诚听到声音,赶紧弯着腰进来。
可终于轮到自己了。
刚才也不知道太子爷在这找什么书,跟疯了一般。
什么都不在乎了。
今晚上宫里都出了这么多大事……
一边想着,他首接侍立在一旁,禀报道,
“太子爷!皇帝陛下寝宫封了,咱们的人禀报,陛下又把德福总管召回去了!”
“听说皇帝陛下也病了!”
说到这儿,他心里也有些纳闷。
这宫里跟得了瘟疫一样,太后病,皇帝病。
就连太子也不太正常了!
这事,就是自己不想,其他人也能想到。
这是不是得罪神女?也就是侧妃娘娘,然后遭了天谴。
否则!别人都没事,就你们有事,还好几个皇室成员,同时都有事。
特征如此明显而一致,想让人不多想都难?
“德福总管招回去就立刻近身伺候了?”
太子萧祁佑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凝神问道。
忠诚太监低下头回答,
“回来就进了皇帝寝宫。”
“此事不对!绝对有问题!”萧祁佑拉开窗帘,往外看去,
外面天己经黑了!
他接着沉思,
德福总管刚刷了两天马桶,居然父皇一点不忌讳,首接招回去接着近身使用,这不符合他的性格特征。
父皇大事上可能不太清楚,但是此等小事,他是格外注意。
就算是特别想用德福总管,也得在别处干几天散散味。
如此不拘小节的,就重新启用了!
还立刻封了寝宫。
……
而且,就连两位大师也招了去。
他心心念念的恕罪经都不念了,
此事处处透着一股诡异。
“我们要不要再去寝宫大门外,想办法接触一下德福总管?”
忠诚太监见太子殿下迟迟不表态,立刻问道。
萧祁佑望着天幕之上女儿的笑颜如花,他的眼神瞬间柔和了一瞬,但很快又恢复了冰冷与锐利,冷冷地说道:
“不用了!既然德福总管己经出来了,此时就不宜过多接触了,稍有不慎,就可能打草惊蛇。”
他顿了顿,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抹冷笑,接着道:
“还是派人盯着薛家,我那位好岳父大人。”
“我相信他有的是办法和手段,照顾好父皇和太后。”
说到“岳父大人”这几个字的时候,萧祁佑特意加重了语气,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讽刺不满的声音,就像刀重重地剁在案板上,沉闷又惊心。
然后眼睛看向了天际,天幕之上,沈若曦正在温柔的说话。
如此情景,谁看了不是一脸欣喜。
曦儿!你到底怎么想的?
忠诚太监闻言,心里一震,脸上闪过一丝惊讶。
如今太子提起岳父大人,充满讽刺,可又能怎么办呢?
难道真要退婚?退了婚,太子可就真成了孤家寡人,宫廷斗争波谲云诡,你死我活。
太子本就势单力薄,西面楚歌,往后的日子,可就更难了。
“你怎么还不动?愣着干什么!”
萧祁佑见忠诚太监还在发呆,不耐烦地呵斥道。
忠诚太监这才回过神来,连忙施礼,嘴里念叨着,退了出去。
“这就去,这就去……”
待忠诚太监刚刚离开,萧祁佑冷笑一声。
“这是薛家欠我的!”
如果不是薛家当时那么强硬,自己何必逼迫曦儿到无路可走。
正在这时,他听到天幕之上那个舅爷,正在给自己的女儿,介绍一种盛放冰的大箱子。
冰呀!
这是曦儿送给自己的晋身之梯。
而且这个舅爷出现,自己就一点看不下去。
对曦儿这么殷勤,对自己的女儿也是一副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