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何忠良沉声说道，“必须把消息扩散出去，让更多人知道，阻止这个密约签订。”

“怎么扩散？”郑振业问，“直接告诉重庆？他们巴不得这样！别忘了，当初孙大炮就主张放弃东北，说塞外自古不是华夏领土……”

“不！”何忠良摇头，“要让日本人知道，也要让全世界知道。苏联人不是标榜‘中立主义’吗？那就让他们的‘中立’暴露在阳光下。”

何忠良开始制定计划。

他与杜伯孚在一处废弃的仓库接头，这里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霉味。

为了避开日本特务的监视，他们选择在深夜时分，且每次接头地点都不固定。

何忠良详细地向杜伯孚交代了想法，让他将密约内容泄露给美国合众社的记者。

同时，何忠良通过老梁在上海的关系，将消息捅给租界的华文报纸。为了不暴露自己，他特意在密电中加入了一些只有苏联内部才知道的细节，比如莫洛托夫与日本大使会谈时喝的是伏尔加还是清酒。

在与记者接触的过程中，杜伯孚也遇到了不少危险。

有一次，他在与美国合众社记者约定的咖啡馆等待时，发现有日本特务在附近徘徊。

他沉着冷静，巧妙地利用咖啡馆的环境，通过传递暗号的方式，将消息顺利交给记者，随后又成功摆脱了特务的跟踪。

果然，一天后，上海《申报》和美国合众社同时爆出猛料：《苏日秘谈：以承认满洲国换蒙古独立》。

消息一出，举世哗然。

重庆国民政府发表严正抗议，延安也通电谴责，抗联更是在东北各地展开破袭战，以示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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