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何忠良闪身进入的瞬间,前门“砰”地被撞开,特务们举着枪涌入。′卡/卡¨暁¨税¨罔? +追¢罪^薪*蟑-劫-
“刺客在二楼!”何忠良故意撞翻一张旧桌子,大声喊道,同时还用匕首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吸引特务们的注意。
杜伯孚趁机从后窗破窗而出,何忠良紧随其后,却故意在落地时“不慎”被碎玻璃划伤手臂。
当铃木晴子带人追到后院时,只见何忠良捂着流血的胳膊,狼狈地靠在墙角。
“佟毓良?你怎么会在这里?”铃木晴子最后走进来,皱眉看着他。
“课长!我白天发现这个人有逛人家空房子的特点,就想来试试,能不能找到他,果然……”
铃木晴子看到何忠良手臂上的伤口,眼神复杂。
她走过来蹲下身,仔细检查伤口:“伤口是锐器划伤,方向从左上到右下,像是对方反手挥刀所致。佟先生,你很勇敢。”
何忠良露出一丝虚弱的笑容:“职责所在。”
朴民却冷哼一声:“勇敢?我看是擅自行动!没有命令就私自追查,坏了我们的计划!”
“朴科长。”铃木晴子站起身,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维护,“佟先生也是出于好意。?c¨h`a_n~g′k′s¢.+c~o/m_况且,他受伤了。”
她转向何忠良:“先去医院处理伤口,以后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再单独行动。”
说罢,她站起身,对路登奎下令:“带人往西追,一定要抓到他!”
等特务们离开后,何忠良靠在墙上,看着杜伯孚消失的方向,心想,老杜只要没受伤就好办,回去把衣服一换,烟斗一叼,又是德高望重一文人。
朴民对何忠良的“失误”耿耿于怀。第二天一早,他就堵在特务科办公楼前,腰间别着一把武士刀,眼神挑衅地看着何忠良。
“佟毓良,昨天要不是你坏了事,那个什么狗屁的军神早就被抓住了!”
“姓朴的!别仗着你是科长,嘴大,想诬赖谁就诬赖谁!昨天明明是我想找到那个家伙,要不是你们忽然喊话,惊了他,我先手一定能抓到他!是你们坏了我的大事!”何忠良也不装了,直接开骂。
朴民吐掉嘴里的烟头:“别以为晴子小姐罩着你,你就为所欲为,敢不敢跟我比画比画?”
周围的特务们见状纷纷围拢过来,路登奎站在人群后,嘴角挂着看好戏的笑容。^看^书′屋~暁′说*网· /埂′薪+醉_全?
铃木晴子抱着手臂站在二楼窗前,目光平静地看着楼下。
何忠良知道,这场比试无法避免。
之前在格斗训练中,他一直装出笨拙的样子,如今朴民步步紧逼,若再退缩,只会引来更多怀疑。
因为山本隆一知道他的真本事,他曾经一对二把山本隆一派来监视他的两个家伙打得缴械投降。
何忠良解下外套,露出里面的白色衬衫,袖口卷到肘部,露出昨天被玻璃划伤的绷带。
“朴科长想怎么比?”何忠良的声音平静。
“拳脚无眼,生死不论!”朴民狞笑着拉开架势,他曾在朝鲜跆拳道馆学过几年,自恃身手不凡,对付这个看似文弱的“满洲贵族”绰绰有余。
何忠良笑了,低声道:“姓朴的!你怎么着也不过是条朝鲜咸鱼,老子可是满族贵人,你以为在特务课你就牛比了?在我眼里,你始终都是条狗!不管是我们满人还是日本人的,都一样!”
朴民听他骂得这么难听,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怒极反笑:“好!我倒要看看今天谁是狗!来呀!”
何忠良深吸一口气,脚下不丁不八,双手自然下垂。这是“八极拳”基础架势,看似平淡,实则暗含爆发力。
朴民猛地踏前一步,右拳带着风声直取何忠良面门:“今天不把你打趴下,我朴字倒着写!”
他是朝鲜人,在特务科向来以凶狠着称,早就看何忠良这个“满洲贵族后裔”不顺眼。
周围的特务们纷纷起哄,路登奎站在铃木晴子身边,低声道:“课长,要不要阻止?朴科长下手没轻没重。”
他看得出来,铃木晴子对这个何忠良,多多少少带着那么几分偏爱,所以这时候乐得做个顺水人情。
哪知铃木晴子眼神平静地看着场中,却轻轻摇头:“我听说,这些满族贵族子弟,从小就要经受武技训练的,让他们试试。咱们这儿到底是特务课,佟先生若真是个草包,留着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