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滚动,唇落在她唇上前又偏开几寸,落在了她唇角。
准确地来说,是落在她唇角的那片皮肤上,如病房那个吻一样。
阮钧退开,大手落在她后脑,压着她脸又埋进他颈窝。
两个动作不过几秒,阮星等视线一暗时才反应过来,她茫然地眨眨眸子:“老公?”
阮钧却没再回应,摸着她后脑发丝只道:“还困吗?”
阮钧有那么一瞬间,想就这么亲上去,但最终,他还是躲开了。
他其实不太想与她多产生些什么肢体接触,他怕她恢复记忆后会觉得恶心,会厌恶。
他不怕她恨他厌恶他,他怕的是她厌恶自己。
这段时间的拥抱可以算她行动不便的借口,那次洗澡,是隔着泡沫,昨天下午睡醒后的身体反应,也是隔着衣服。
她不可以脏。
这是他欺骗她后仅存的底线。
“不困。”
阮星从他颈窝挣扎出来,仰头委屈瘪嘴:“别转移话题,你为什么不亲我?”
阮钧:“现在不行。”
阮星伸手捧住他的脸,撞进他视线,软软委屈:“为什么不行?”
明明他也喜欢她。
视线交织,软乎乎又疑惑茫然的眸子映在阮钧眼底。
阮钧沉默了下才道:“等你恢复记忆再说。”
阮星更茫然了。
为什么要等恢复记忆?
他们不是夫妻吗?
昨天的那些思绪在这刻又涌了上来,乱成一团,扯不出头绪。
当初阮星觉得病房时那个吻亲密,可没想到兜兜转转下来,原来最亲密也就那样了。
阮星那些欲言又止在此刻重新冒出:“老公,你是不是有什么没告诉我?”
她还在叫他老公。
阮钧眸色晦暗不明,手在她脸上摸了摸,最后什么也没说。
于是,一个上午就在这沉闷的气氛中度过了。
阮星半靠在床头,捧着手机,余光却一直落在处理工作的阮钧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