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石屋,纪小凡刚关上门就"哇"地吐出一口血。^我¨的+书~城+ ′追*蕞`芯\彰′截′
这血不是红的,而是金红两色交织,落在地上居然"嗤嗤"冒烟,把石板烧出几个小坑。
"要命了...…"纪小凡捂着火烧火燎的胸口,冷汗哗哗往下淌。
他扒开衣襟一看,好家伙。
那片赤红鳞片已经蔓延到半个胸膛,跟金色纹路犬牙交错地咬在一起,活像两条打架的蛇。
青铜令牌在怀里烫得吓人,纪小凡赶紧掏出来。
这一掏不要紧,令牌"嗡"地一声悬在半空,放出金红两道光柱,正好照在他胸口鳞片上。
"嘶——"纪小凡倒抽凉气。
那光跟烙铁似的,烫得他直跳脚。
可奇怪的是,体内两股掐架的血脉居然慢慢消停了。
令牌"啪嗒"掉回手心,纪小凡低头一看。
好嘛,令牌背面那只蚂蚁现在变成金身子红眼睛,抱着半条蛇啃得正欢。
"敢情您老人家是来劝架的啊?"纪小凡苦笑着擦擦令牌。
说来也怪,经过这么一闹。
他感觉胸口没那么疼了,就是饿得前胸贴后背,能吃下一头牛。
正琢磨去哪搞点吃的,窗外突然"咚"地一声响。
纪小凡一个激灵窜到窗边,只见地上躺着个油纸包,打开一看。
两只烧鸡腿,三个大肉包子,还有张字条:"补气血的,别饿死。"
这歪歪扭扭的字迹纪小凡认得,是伙房的胖墩刘三。
上次蟒九的小弟欺负刘三,是他出手解的围。
没想到这憨货还挺讲义气。
纪小凡狼吞虎咽地吃完,一抹嘴,眼神就冷下来了。
邢长老要精血,紫灵要杀人,苏沐晴还在人家手里...…这局面,得破!
"先找邢老狗的软肋。"纪小凡把令牌往怀里一揣,趁着月黑风高摸向长老居住区。
古兽殿的长老们都住在半山腰的独门小院。
邢长老的院子最偏,墙头爬满毒荆棘,门口还挂着"擅入者死"的木牌,阴森得像个坟圈子。
纪小凡蹲在墙根下听了半天,确定里头没动静,这才从腰间摸出根铁丝——这还是他小时候跟街坊锁匠学的本事。
三下五除二,门锁"咔嗒"一声开了。`天/禧`晓^说!蛧_ ¢已+发^布?最/芯′蟑^劫′
屋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一股子药味混着腥臭味熏得人脑仁疼。
纪小凡摸出火折子轻轻一晃,差点叫出声——正对面墙上挂着整排人头标本!
仔细一看才松了口气,是各种兽首。
里屋摆着张大桌子,堆满瓶瓶罐罐。
纪小凡刚想翻看,突然听见"咯吱咯吱"的动静从地下传来。
他趴地上一听,好家伙,底下是空的!
找了半天,在药柜后面发现个暗门。
刚推开条缝,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
纪小凡屏住呼吸往下看,只见地窖里点着几盏绿油油的灯,照得人脸发青。
邢长老居然不在家。
地窖中央是个石台,上面捆着个人——不对,是半人半兽的怪物!
那家伙长着狼耳朵,浑身是血,肚子上插着几根管子,血正"滴答滴答"往瓶子里流。
"造孽啊..."纪小凡汗毛都竖起来了。
正要退出去,眼角瞥见石台旁的小桌上摊着张兽皮卷。
上面画着个人被各种野兽分食的图案,旁边密密麻麻写满小字。
纪小凡大着胆子摸过去,借着绿光一看,头皮都炸了——《血脉夺天术》!
这特么是邪功啊!
再往下看更吓人:"取特殊血脉者精血三滴,混以七毒,可炼化入体..."
"原来老狗打这个主意!"纪小凡咬牙切齿。
正要拿走兽皮卷,突然听见头顶"吱呀"一声——有人进来了!
千钧一发之际,纪小凡闪身躲进角落的大药缸后面。
从缝隙里看见邢长老拖着个麻袋走下台阶,麻袋里明显有个活物在扭动。
"今晚加个餐。"邢长老阴笑着解开麻袋,倒出个昏迷的少年。
那少年手腕上有圈青色鳞片,看样子是某种水族血脉。
纪小凡死死捂住嘴。
这老畜生居然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