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国军的编制,一万人,那他娘的是一个整编师的兵力了!这八路也太不讲规矩了!编制还能这么个搞法?
徐虎抹了把嘴,瞪着牛眼,一脸不信地嚷嚷道:“兄弟,你可别糊弄俺们!一万人?你把根据地的老乡家里的鸡鸭鹅狗都算上了吧?”
他这话,粗俗却直白,引得指挥部里响起一阵压抑的低笑声,紧张的气氛,稍稍缓和了一些。?d+i!n¢g·d*i′a?n^t¢x′t\.′c!o!m-
周卫国也是满脸的不可思议,他扶着额头,看着自己这位老同学,感觉像在看一个外星人:“阿远,你跟我说实话。军情如火,谎报兵力,这可是要杀头的。”
朱豪一直没说话,只是饶有兴致地看着众人的反应。作为唯一的穿越者,他心里跟明镜似的。
李云龙的独立团,那可是全剧的bug之一。
别说一万人,到后来打平安县城,他一个团的兵力,拉出来比一个师都多,那才叫离谱。
看着手下这群没见过世面的将领,朱豪心里暗笑,清了清嗓子,终于开了口。
“行了,都别咋咋呼呼的,像什么样子。”
他一开口,指挥部瞬间安静下来。
朱豪站起身,走到刘远身边,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信。”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仿佛有千钧之力。
赵毅川等人,都愕然地看向朱豪。^k¨a·n?s¢h.u·h_e,z_i_.+c·o*m·
“军座,这……这事儿可不能当儿戏啊!万一……”
“没有万一。”朱豪打断了他,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眼神里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霸气和“匪气”。
“我跟李云龙,在晋省一块儿扛过枪,一块儿砍过鬼子。
他那个人,就是一头属驴的犟驴,又臭又硬,还喜欢满嘴跑火车。但是,有一条。”
朱豪顿了顿,嘴角翘起一抹弧度:“他李云龙,从不打没把握的仗,从不吹办不到的牛!他说能凑出一万人,那他就算是把鲁中根据地的地皮刮三尺,也一定能给老子凑出一万人来!”
他转身看着那张地图,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小鬼子看不起咱们,觉得我们是杂牌。他也看不起八路,觉得他们是土八路。今天,老子就要让草场辰巳那个老鬼子看看,什么叫他娘的杂牌,什么叫他娘的土八路!”
“就按这个计划打!”朱豪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震得茶杯都跳了起来。
“通讯处,立刻去跟李云龙的独立团建立联络!周卫国,你负责炮兵,给我把炮弹都擦亮点!老子要让小鬼子尝尝,咱们系统……不,是咱们川军的炮弹,是什么滋味!”
“徐虎,你的坦克营,作为总预备队!等东西两翼的信号一响,老子要你像一把烧红的刀子,第一个给老子捅进去!”
“其余各部,准备正面进攻!”
“都听明白了没有?!”
“是!”
指挥部里,所有川军将领,无论是之前质疑的,还是担忧的,在朱豪这番极具感染力的命令下,胸中的热血都被彻底点燃,齐声怒吼,声震屋瓦。~小-说+C!M^S· !免?费+阅?读!
跟着这样的军座,干这种出格的事。
他娘的,就是刺激!
……
黎明前的黑暗,最是浓稠。
辛庄阵地,已经变成了一座人间地狱。
日军的总攻,从天亮开始,就再也没有停歇过。一波接着一波的步兵,如同被无形的手驱赶着的潮水,疯狂地冲击着这片小小的阵地。
朱康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打退敌人的进攻了。
他的嗓子已经喊哑了,嘴唇干裂得起了皮,每一次呼吸,都带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和硝烟味。
手里的枪枪管烫得能烙熟鸡蛋,他不得不从牺牲的战友尸体上,再换一把过来。
“营长!西边!西边鬼子又上来了!”
老连长王大柱半个身子都是血,也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
他端着一把轻机枪,疯狂地向着冲上来的日军扫射,一边射击,一边声嘶力竭地吼着。
朱康翻身滚进一个弹坑,探出头看了一眼。
只见阵地的西侧,上百名日军士兵,在一名挥舞着指挥刀的军曹带领下,已经冲到了距离战壕不足五十米的地方。
“手榴弹!给老子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