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哭哭啼啼地挂在他身上求庇护?
包办婚姻又没什么感情,她哭,他就一定会安慰?
正想着,车子启动了。
一路无言。
不多时,刹车片发出刺耳的尖叫。
“到了。”顾云州的声音像淬了冰的刀刃。
江初影下车时,瞥见他指节泛白地攥着方向盘,指缝间隐约露出腕骨处的青筋。
这是又生气了?
真是莫名其妙!
江初影想说些什么,却又觉得这个时候问什么都显得多余,于是沉默着往玄关走,身后传来车门重重甩上的声响,惊得院角的野猫窜进灌木丛。
浴室的蒸汽氤氲中,江初影望着镜中自己泛红的眼尾,忽然想起被人追逐时,肾上腺素飙升的那种濒死感。
她本以为逃出生天后会大哭一场,可此刻却只觉得累,像是被抽走了所有情绪,连指尖都泛着麻木的凉。
裹着浴巾出来时,卧室暖黄的壁灯下,顾云州正坐在床沿翻书。
他穿着烟灰色睡袍,领口大敞着,露出锁骨和腹肌。
确实挺勾引人的,但她现在也无心欣赏。
“洗好了?”顾云州放下书,声音哑得奇怪,像是含着块化不开的冰。
江初影“嗯”了声,转身去衣柜拿睡衣,背后忽然传来书页合拢的轻响。
顾云州正盯着她发梢滴落的水珠,喉结滚动得格外急促:“你打算,怎么报复顾明远?”
江初影动作顿住,指尖捏着睡衣纽扣没松开。
就算了吧,我现在也没出什么事。”
顾云州忽然冷笑一声,从床上站起。
“你就这么大度,一点都不想出口气?”
江初影转身时,后背抵上了衣柜门。
顾云州的手掌按在她头顶的柜门上,指腹擦过她耳垂,烫得她微微瑟缩。
他身上的热气几乎要将她融化,可那双眼睛却冷得惊人,像是要将她拆骨入腹,看看里面究竟有没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