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又有人喊。-x_i/n^r′c*y_.^c-o¨m′
“草民有冤!”“民妇有冤!”……此起彼伏的声音似从四面八方而来。围观百姓纷纷让开路。只见十几个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从外围走了进来,带着视死如归的悲壮,噗通一声跪在了刑场之下。“求秦大人为我等申冤!”刑场上被摁在木桩上的囚犯一个个变得激动起来,发出呜呜的哀鸣。秦明朗猛地一拍桌子。“尔等有冤也不可擅闯刑场,午时三刻一到,行刑!”“不可行刑!”其中一怀着孩子的孕妇人急切跪行两步。“大人刚刚信誓旦旦说要为民请命,难道要当着所有百姓的面食言吗?”她抬手高高举起一几张发黄的宣纸,其上盖着硕大的红色印章。“我名李翠,生于大周渭河石头村,年21。我夫君张虎,生于大周渭河甲午村,年25。此为县衙户籍登记文书,上至祖籍三代,皆盖有渭河县大印,足可证明,我夫君张虎,并非大隋余孽!”另一人也同她一般高高举起文书。“我大哥赵高,生于大周渭河春植村,年31,此为县衙户籍文书,上至祖籍三代,盖有渭河县大印,他是大周人,不是大隋余孽!”其他人也都纷纷效仿申诉。一时间,围观百姓皆是目瞪口呆。“这……这怎么全都是大周的人啊,那为何会被当做大隋余孽押上刑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议论声越演越烈。场面逐渐失控。秦明朗比任何人都清楚今日斩杀之人并非全然都是大隋余孽。可那些人,不能活。他猛拍桌子站起身厉声喝道,“谁告诉你们今日所斩逆贼都是大隋人?皇上宽厚仁慈,不曾祸及家人,你们竟然敢闹到刑场来?”他抬手指着刑场上的犯人。“你们的夫君,兄弟,儿子,父亲,他们贪慕钱财权势,配合那些大隋余孽,在大周行复仇之事,被当场擒获,证据确凿,岂容你们在这里颠倒黑白。时辰已到,动手!”斩立决的木牌被扔在地上。刽子手当即抡起大刀。所有跪着喊冤的人没想到他竟然会不顾冤情当场斩杀,皆是心急如焚的想要冲上去,却被大理寺的侍卫死死拦住。一个个冒着鲜血的头颅咕噜噜滚在地上。有受不了刺激的人已经昏死过去。一个老者颤巍巍的举着手里的文书怒喝,“秦明朗,你这个背信弃义的小人,我儿受你挑唆,前往清风寨助你杀敌立功,你却反而将他打为死囚斩首示众,我手中有你二人来往私信,就算拼了我这把老骨头,我也要让你为我儿陪葬。”秦明朗脸色微变,却认不出对方是谁的父亲,可“来往私信”几个字却让他心下一惊,立刻抬手下令。“将所有试图劫死囚的人全部控制起来,本官定要好好查查,是谁在搬弄是非,诋毁皇权。”大理寺的侍卫立刻照做。有人试图反击,冲破侍卫围堵爬上了刑台,高举着手大喊。“我哥哥也是被秦明朗骗的,我亲耳听见他们密谈,说让他联系当年与他一起在军部共侍的旧部残兵助力他在清风寨剿匪,还要试图杀了九王殿下,抢夺功劳……”他话没说完,一柄长剑直刺他的胸口,横穿而过。鲜血喷涌而出,他瞬时瘫软在地上,艰难转身指着掷出长剑的秦明朗,一个字都没再说的出口,就倒了下去。 围观百姓惊得齐齐后退。这群喊冤的并不是死囚,甚至还有孕妇人。怎么可以当场就斩杀。难不成真的是另有隐情,这群喊冤之人说的话都是真的才会让秦明朗杀人灭口。秦明朗将长剑收回厉声沉喝。“此等逆贼造谣生事,欲劫死囚,再敢反抗,格杀勿论!”喊冤众人全部被押跪在地上。那个手持私信的老者死死护着手里的东西弓着腰不肯让人抢走。秦明朗迈着官步走了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宛若蝼蚁的贱民,眼中鄙夷,缓缓俯下身,声音压得很低,满满讽刺。“你以为你拿着这些私信有什么用?你儿子回信的那些话,足够诛九族。更何况,是他自己贪婪主动请缨并非受我蛊惑,被擒以后却立刻倒戈想弄死我。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既如此,我为何要让他活?”老者怒极。瞪着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他。“要不是你许了他什么,他怎么可能跟随你,灭九族又怎么了?我不怕死,我要拉你一起下地狱,我要去告御状。”见他油盐不进。秦明朗正准备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