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长青界都知道左家规矩极严,自封茹月嫁进去后经历了什么愣是一点消息没传出来,只知道她最后跳湖自杀,然后草草收尸入土。
“把封茹月当年的事都告诉我,一字不落的告诉我。”
盯着封恒安的眸子紫光大盛,神魂里储存的魔气一点点放出如蛇缠绕到了对面男人头上,阴冷的气息从他的双瞳侵入,慢慢的侵占了他的思想。
虽然这样会留下魔气的印记,但祝炎州在修仙界还有替罪羊可用。
脑海中仅有的一点点清明也被魔气侵蚀,主人的话语飘荡在识海中,这下封恒安彻底成为了没有思想的提线木偶,而线的另一端连接的是正在拨弄线条的祝炎州。
“作为封家的子女,听从长辈安排是封家子女的命运。”
“妹妹不想嫁给一个她不爱的人,她喜欢楚兰风,我也不想让她伤心,于是在楚兰风游历到玉林城的时候我请他来封家留宿,左苏当时跟着他,也只能一起带着他到封家。”
“晚上妹妹就拜托我给楚兰风下药,我听她的做了,楚兰风也确实昏了过去,一切都在朝着预先计划的方向走,直到左苏发现了不对,”
“他动作很快,找到楚兰风时我妹妹甚至跟他只单独相处了不到一个小时。”
“当时场面很混乱,左苏闯进屋子后就试图把昏迷中的楚兰风用被子包起来,他甚至没看到床上另一边正在不停拉被子想要遮掩自己的我的妹妹。”
玉林城封府,一声尖叫打破的深夜的宁静。
“啊!你们是谁啊,为什么要闯进我的厢房!”
红罗帐暖,代表喜庆的红色蜡烛燃烧不过六分之一,微弱的火光在来人突然的动作下朝着一个方向摇动。
火苗晃动,高温融化出的规则蜡池被烧透了一个边,柔顺的蜡液顺着缺口流出,离开了火焰的温度只堪堪流了一半就凝固在了柱身上,破坏了蜡烛的美感形成了难看的蜡泪。
“兰风?楚兰风?醒醒?”
左苏破开房门,不顾封恒安的阻拦闯进封家四小姐的闺房,只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衣衫被扒开的楚兰风。
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想要拉起被子将人包起来。不过他很快注意到从被子上传来的拉力,猛地抬头看去才发现床里面还有个人在拉着被子,同样的衣衫不整。
听说过不少腌臜事左苏很快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暗骂一声开始嫌弃这个被子不干净,果断脱下自己的外袍盖在还没清醒过来的楚兰风身上。
与此同时一直跟着他的封恒安也进了屋子,见妹妹这样子他也不知道事情成了没有,只能一边把被子和衣服都拿给封茹月一边按照先前说的那样先把脏水泼到楚兰风身上。
把脉没有看出任何异常,楚兰风已经悠悠转醒但显然还没有搞清楚目前的状况。
面对封恒安的指控,左苏一把把楚兰风抱起来,一向流露着温柔的浅色眸子此刻充满了凶狠与警告:“事情到底如何还没有定论,还请封二公子不要这么着急把锅扣到兰风身上。”
左家很低调,虽然提起长青界的几大世家人们的第一反应都是钱林李胡和申屠,但左家绝对是能硬刚五家的存在,甚至面对玄天宗都不虚。
因为左家是剑冢的拥有人,剑冢里的数不清的灵剑只要是没有被契约,全都会听从左家的诏令。
也只有左家有办法镇压回收从战场上下来充满怨气不听人令的神兵。
这是左家人与生俱来的天赋。
所以没有人会想惹他们。
左苏一秒没有多留,抱着楚兰风就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而看妹妹穿好衣服的封恒安也把下人赶了出去,单独和封茹月对话。
长老们很快就能听到消息赶过来,他必须先知道些情况,比如事情成了没。
“没有……他的衣服上有禁制,我解不开。”
面对最为亲近的哥哥封茹月说了实话,咬咬牙把被子下面的一块布料扯了出来,看着哥哥瞬间黑了的脸她赶忙说道:“这是我咬破手指弄的,楚兰风一直在昏睡,我也解不开他的衣服于是就想了个这个办法。”
外面很是安静,静到只能听到胸腔里的心跳声,而后心跳声也渐渐消失,陷入一片死寂。
“长老们来了之后事情都要决定了,可左苏站出来,说他可以娶封茹月。”
“谁会不想和左家联姻,不想要一个有那样天赋的孩子,所以他们改变主意让封茹月嫁给左苏,楚兰风也就在这件事里面没了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