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完卡兰所有人，就去找你的母亲，当所有血亲消失之后，只剩下唯一和我有联系的人，那我也终将找到你，届时我的身上再无因果的牵挂。”

菲林闭上眼睛摇摇头：“魔人要是见了你，高低得给你磕个头认一声祖宗，真是疯了。”

阿比尔斯没有停止脚步，他好像已经知道厄倪尔在哪里一样：“你拖延的时间都会算在厄倪尔身上，选择吧，你是打算躲到最后，还是在这里拦住我？这不是阴谋，你可以像之前一样摇摆不定拆散我的舞台，但你无法阻止一位父亲处理自己的孩子。”

菲林咬了咬牙：“你算什么父亲，你根本是道途人格化变成的怪物吧？”

阿比尔斯咦了一声，首次听到一个新颖的观点：“不愧是谎言的道途，这种情况下还能提出有趣的想法，抛开肉体的束缚，我说不定真是没有感情的道途。”

菲林见状，从阿比尔斯身上感到思索的情绪，发现他在思考。

菲林开始忽悠：“阿比尔斯，要我说你设置的这场游戏只是小孩子的过家家，你所谓给自己和子嗣的一场试炼，从一开始就没有悬念，这不是一场对等的较量，既然试炼无法给你造成危机感，那你设计的升格计划从一开始就不可能成功，你没必要自欺欺人。”

阿比尔斯心平气和：“呵呵，怎么能这么看轻自己呢？菲林，我与你想的正相反，我很看好你们，最后剩下的几个幸存者中，有两位靠自己的力量摆脱血脉诅咒，还有几人采取了不同的手段，他们同样赢得和我对决的资格，若是团结一致，说不定能够胜过我。”

菲林缓缓跟在阿比尔斯身后：“这是你看到的未来？那些虚假的轮回你也信？你杀到现在有遇到过阻力吗？”

“所以呢？你打算束手就擒了吗？你不是这样的孩子。”阿比尔斯环顾四周，“就在我寻找厄倪尔的路上，我应该会遇见那位魔女了，应该是你最大的依仗吧？菲林，或者说菲莉小姐？我现在唯一好奇的是菲林是否还真正活着。”

“……”

这一刻，菲林陷入一阵诡异的沉默。

说到底这位强大的伯爵依然没发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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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换句话说，你们到底对我，菲林，到底多没信心啊？神?菲林还有没有活着这种事情你也问得出来？

“你不会以为一位魔女，闲着无聊杀了你的子嗣，然后利用幻术取而代之吧？”

“正常人应该不会这么做，但魔女是正常人吗？从菲林前往卡兰之后的表现来看，他毫无预兆的偏向维护魔女都十分奇怪，也许被你发现他是卧底身份的时候就无形处理掉了。”

阿比尔斯像是认定了什么，突然停下脚步，看着菲林。

“你之所以这样做的动机很好理解，因为有趣，你们和潘多拉在某种程度上是一丘之貉。”

“证据是什么？”

“跳出原先的舞台，仔细梳理了一下菲林和菲莉的动机，就会发现两者的目的很单纯，甚至在行动上都是一致的，更大的破绽就是不久前你无缘无故潜入我的家族主宅，你和菲林在时间轨迹上几乎重合。”

菲林忍不住握紧匕首，他现在本体还在扮演菲莉，和阿比尔斯对峙的是个假身，站在菲莉的立场看，若菲莉真实存在，这样做很合理。

阿比尔斯的语气中渐渐带着嘲讽。

“就像你之前破坏我的规划，针对某个人，如果带有强烈的目的性，主谋的身份就很容易有迹可循了，菲林，不，应该称呼你为虚诈的魔女，菲莉。”

“…………”

菲林捂脸，面对这个伯爵，他组织起来的气势也难免动摇片刻，倒不是害怕，单纯是被离谱搞了心态。

今天接触的时候，也没感觉到阿比尔斯有这样的猜测，怎么谈话间事实扭曲了？

不不不，你这个伯爵，除了屑之外，也是根本不相信菲林会隐忍蛰伏，并获得欺骗你的力量？

“你的猜测过于荒谬了。”

“随你怎么说，或者你让真正的菲林出现在我面前对峙？”

这是什么悖论？

菲林本体敢来吗？不敢啊。可是本体不敢来，就证明真正的菲林死了，菲林这个存在从很久之前就被魔女取代了？所以无论怎样，菲林就非死不可呗？开玩笑呢？

菲林最后一次打量伯爵那笃定的姿态，虽然看不到表情，也不难猜出他此时的自信。

“真了不起，阿比尔斯伯爵，不愧是与我相同的存在，能察觉到我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