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麻绳。
林子里钻出了五六十号大庆将士,将木颜晴的人一举拿下,篝火旁只留下了顾桓祎与木颜晴两人。
马蹄停在木颜晴的身前,顾桓祎挽弓策马,从箭筒中抽出一支箭,用箭簇抬起了木颜晴的下巴,迫使木颜晴与自己对视。
木颜晴已经痛得说不出话来,脸色惨白,张嘴便咳出了一口鲜血,浓稠的血液落在黑纱上,在月光与篝火下染出一抹诡异的恐怖。
猩红的血液在跳动火光下让顾桓祎更加是兴奋起来,以仅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你做的不错,本王如今相信,你的确比你那哥哥有能力。”
“我竟...当真的信了你,”木颜晴看着离自己甚远的弩箭,知道自己再也无法自救反杀时,苦笑一声,声音微弱道:“诚王爷...好计...计谋,让我先将秦善远绑...绑了,然后再...再演一出神兵...天降,如此,你...你不仅成了秦善远的...的救命恩人,还成了剿匪功臣。此后,连秦...善远带来,带来的兵都会效忠于诚王...诚王殿下...”
“还不算蠢,”顾桓祎伏在马背上,满眼都是胜利者的得意,似在欣赏自己得来的猎物一般,自上而下打量着木颜晴,“只是有一件事你忘了说,本王是等那送信的人走远了,才出现。如此,本王也不必费力追回那信,届时京都城上下都会知道秦善远无用,本王才是真正的英勇无双。”
木颜晴看着自己心口上的箭,许是这箭上已经淬了毒,木颜晴的眼前愈发模糊起来,只觉得顾桓祎的声音越来越远,而后逐渐失去了知觉,再也听不见顾桓祎说的话。
火焰在顾桓祎的墨眸中跳动,顾桓祎四下环顾,啧了一声,甚是惋惜掉在地上的半只烤全羊。
顾桓祎的人将秦善远带回了山顶的营帐,让军医为秦善远医治了腿上的伤,“云骑尉的左腿失血过多,下官只能为云骑尉先行止血,养好伤口。可是股骨与胫骨已经粉碎,只怕往后...”
秦善远习武多年,从中箭的那一刻他便明白,这左腿大概是不成了。可人前,秦善远不愿落泪,装作云淡风轻地点了点头,“有劳。”
顾桓祎略带惋惜地坐在榻边,“本王猜想你的人马应该今日前后便能抵达,可是左等右等不见你人,只能下山去找,在半山腰看到了好些兵士的尸体,便猜想你大概是中了埋伏。本王不敢妄动,只能等夜里天黑了,才将你救出来。”
经历的方才的一遭,秦善远不敢轻信于人,将自己的推断暂且按下不说,只是道:“末将明白,谢诚王爷救命之恩。”
顾桓祎见秦善远也没什么想说的,略微颔首,帮行动不便的秦善远掖了掖被角,“剿匪之事已成,本王今日便会将那些山匪全部杀了,给你带来的将士们偿命。也会再留下些兵士帮助这里的村民重建家园,明日午后,本王带人亲自送你会京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