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无能,请皇上责罚!”洛渭洲收了剑,上身挺拔,跪在顾桓祁的身前。′j′i¢n\r?u~t-a,.~c′o.m¢
顾桓祁的目光从洛渭洲的身上扫过,温热的指腹轻轻蹭了蹭洛知微的鼻尖,沾染丝丝血迹后,心疼地皱起眉头,“痛不痛?”
洛知微许久都没回过神来,只是站在原地,看着脚边的断箫,怔怔地摇了摇头。
顾桓祁拉紧了洛知微身上的披风,看了一眼被扣押着的青冉,手脚已经被麻绳紧紧绑着,嘴中塞了一块不知道是从哪个麻袋上撕下来一块麻布。
她的眼里尤带着恨意,可是脸上已经浑然不见方才的凌然之势。
“带下去审问,朕倒要看看,是谁这般按耐不住,朕还未到韶阳,便要刺杀朕了。”说完,拉着洛知微的手,往船舱里回。
洛知微抬眸,看着顾桓祁紧紧拉着自己的手,牵着自己往房间行去的背影。
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样,顾桓祁早猜到来人不是寻常歌姬,
那三人此次行刺也并不是为了取顾桓祁的性命,若是为了杀人,应持刀剑而非用箫,若刀剑淬毒,胜算就更大。
可是三人中,另两人已经离开,偏偏只留下一个持箫的青冉,青冉也并没有服毒自尽,其目的,就是留下一个活口,好攀咬夏家。_s?j·k~s*a/p,p~.?c*o?m-
究竟是谁,竟与夏家有这般仇怨。
“让朕看看。”
身后的房门被轻轻关上,顾桓祁将洛知微一把拉到榻上坐下,凑近洛知微的鼻尖仔细端详着,“好在伤口不深,渗出了些血来,应该不会落疤。”
洛知微敛正心神,抿着嘴唇,别过眼去,“臣妾破了相,如今这般,怕是不宜面君了。”
顾桓祁心头一暖,捏着洛知微的下巴,迫使洛知微直视自己,目光缱绻温柔,“阿若方才那么害怕,还敢挡在朕的身前?”
洛知微红了脸颊,低声道:“臣妾也没想太多,看着那玉箫自上而下就要劈下来了,唯一能做的,就是挡在桓郎身前了。”
心爱之人不施粉黛,却肤白胜雪,红着脸在自己眼前轻声细语,呵气如兰,顾桓祁哪里还听得进去洛知微在说什么,微微扬起下巴,就吻上了洛知微的唇。
温存之后,顾桓祁将洛知微拥在怀中,手指轻柔的摩挲着洛知微的耳垂,想起方才洛知微挡在自己身前的模样,心中更是万分怜爱。
“皇上。”
顾桓祁的手顿了顿,眸色凌厉看向门口的方向,方才如水的温柔一扫而光,“何事?”
“皇上,”红樱站在外门,恭声道:“洛将军对那刺客用了些刑,可那刺客仍是什么都没说,如今只剩下一口气了。*k^e/n′y¨u`e*d\u/.′c`o!m?洛将军的意思是,不如让人将那女刺客押回京都,慢慢审问。或者,行站笼之刑,请皇上定夺。”
洛知微听见顾桓祁喘着粗气的声音,感受到顾桓祁的烦躁,却不敢多言。
所谓站笼,顾名思义。
就是让受刑者站在笼里,那笼子的上部可以将受刑者的颈部卡住,使头颅悬于笼上。而受刑者整日站着,无论昼夜都无法休息。
按照洛渭洲的手段,定会在行刑中按时让卢太医为青冉诊治,或者用参片吊着她的命,不让青冉死。
人在将死为死之际,最是受折磨。
屋子里迫人的寂静,忽而门外又传来了红樱的声音,“皇上,卢太医到了,让卢太医为俪妃娘娘诊治吧。”
洛知微算了算时间,这船虽大,请太医也不需要耗费这么久的时间,估计是红樱听见房间内欢愉之声停下,才让人去请了卢太医来。
御前当差的人,倒真是玲珑心思。
两人穿好衣裳,顾桓祁才冷声道:“进来吧。”
竹叶跟在卢广安的身后入了房内,又点了两支新蜡,方便卢广安为洛知微查看伤口。
“回皇上,回俪妃娘娘,伤口不深,但也需要小心照料,微臣稍后把药膏给竹叶姑娘,一日两次,将药膏敷于伤口处。只需三四日,伤口便可痊愈了。”
“有劳卢太医了。”
“俪妃娘娘言重了。”卢广安说完,倒退一步,从药箱中拿出一瓶小药膏,递给了竹叶,低声嘱咐着什么。
顾桓祁看了一眼立在门外的红樱,心不在焉地在洛知微的手背上轻拍了两下,“时辰不早了,阿若又受了伤,早些安置,朕明日再来看你。”
洛知微颔首,正想起身又被顾桓祁按下了,浅笑道:“臣妾恭送皇上。”
顾桓祁转身要走,洛知微抬眸,看向卢广安。
卢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