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偷走了那个婴儿,跋山涉水,绕了好远的路,扔到了一个千里之外不知名的小孤儿院门口。
而白父白母则是大怒,觉得你一个养子,处心积虑做这么多事情,肯定是为了能多分家产。
所以,就把你赶出了门。”
闻言,白天诚挑了一下眉,点评道:“很有逻辑。”
白天诚突然的抽离让张沫一怔,意识到他这个语气不太对:“什么意思?不是这个原因?”
“你说是就是吧。”白天诚看了一眼手表,启动了车子,“聊的差不多了,想来你应该也没有心情去庆功宴,我送你回酒店吧。”
张沫:“?”
不是,这就聊完了?
这哥们儿今天找她到底是干什么来的?
一路上,首到车开到了酒店门廊,白天诚都没有再和张沫说一句话。
酒店保安走过来,非常有礼貌地帮张沫拉开车门。
白天诚礼貌而商业地说:“今天与您的交谈非常愉快,期待与张总的下一次合作。”
张沫:“......”
这可怕的情绪控制能力,连她都望而生畏。
车门都己经被保安打开了,张沫也不好一首赖着不下车。
只是在下车之前,她轻轻说了一句话:“你做的没有错。永远都不要让她知道这件事情。”
白天诚单手搭在方向盘上,淡淡地“嗯”了一声,然后开车扬长而去。
开车疾驰在无人的街道上,他的右手下意识地抚摸了一下自己左侧的脖颈。
不仔细观察的话,几乎没有人会发现那里曾经有过一道深深的伤口。
当年,16岁的他,从丘山孤儿院回到家后,面对白父白母的质问和指责,他抄起桌上的水果刀,抵住了自己的喉咙。
他知道,他们现在己经不想失去这个婴儿了,因为他们害怕白天锦的身体再出现什么问题。
这个婴儿至少也算是他们的血脉。
“如果你们能多了解你们的女儿多一点,就会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就足够摧毁她的灵魂。”
“今天,我可以死在这里,但是绝对不可能告诉你们那个孩子的下落。”
“谁也不许告诉她。”
“谁也不许让她知道。”
“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鲜血顺着脖颈流下时,他想的不是死亡,而是如何永远守护那个秘密。
月亮,就应该高高地挂于天际。
而其他,肮脏的、残忍的、血腥的事情,由他来做就行了。
也就是在那一刻,白父白母忽然意识到了一件可怕的事情。
自家这个精心教养出来、样样出色的养子,竟然爱上了自己的姐姐,而爱得那么疯狂。
那一刻,他们看着血流如注的白天诚,愤怒和心痛达到了极点。
但是,最终,还是答应了他的要求。
只是,却在不久之后,强制将他送出了国。
时至今日,己经过去了25年。
他从未后悔过。
就像他从未后悔爱上那个永远触不可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