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信。′4`2`k*a^n_s,h?u?.¨c/o+m/”
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笑得一脸的凄楚,声音里都是颤抖。
“就算谢思愉不爱我,慕青鱼怎么会不爱我呢!”
温敬书难以接受自己的女儿都不爱自己,那个冒牌货给他戴绿帽,慕青鱼直接推翻了他引以为傲的自信。
不!他不允许!
他更不会信!
“青鱼,你肯定是为了气我,气我过去对你的冷待,才故意这么说的对不对?”
温敬书脸上出现回光返照的神色,他边说边低头,一副自我肯定的样子。
甚至于……
他还想要爬过来靠近慕青鱼,被她手中的长鞭一下子击中了后背,疼得她整张脸都扭曲成一团。
痛苦的哀嚎,响彻云霄。
血迹早就已经将那一片地都给染红了。
触目惊心的画面,让周墨津身后跟随的将士们,都纷纷露出了震惊和不忍的神色。
温雪菱视线停留在温敬书那张脸上,那双曾经被北境花溪县的邻居叔伯们,夸她有一双与父亲最相似的眸子,全是冰冷的寒意。
这个毁了娘亲半生,害她前世殒命的男人,终于快要断气了。
应该快了吧?
她都从温敬书身上看到濒死的神色了。·兰`兰+文*学? *无+错_内\容!
慕青鱼没有下马,一鞭子又一鞭子落在温敬书的后背,眨眼间就已经变成了血肉模糊的模样。
心头那口怒气迟迟无法消散。
只要想到女儿说的前世,自己用尽所有精力呵护长大的女儿,在进京后没有半年,就被后娘和继妹设计,被帝王贬入奴城。
慕青鱼就恨不得要将这个男人千刀万剐、五马分尸!
呼吸越来越薄弱,温敬书已经感受不到身后被鞭子打出来的伤痛,眼前的世界天旋地转。
都说人在濒临死亡的时候,会想起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光。
温敬书又看到了北境花溪县的小小院落。
刚出生没几个月的女儿,宛如一个白净的糯米团子,安静躺在他的臂弯里。
一双乌黑灵动的眸子眨巴眨巴,充满了对这个人世间的好奇之色。
不远处,是正在院子收拾草药的貌美妻子,身上穿着她最喜欢的灰紫色素衣,在阳光下绽放着令人惊艳的美丽。
就在她身侧的那间书房小屋里面,传来四个儿子明朗的念书声,宛若梵音,一点点唤醒他的回忆。
多么美好温馨的场景。
原来这些都曾经是他触手可及的幸福时光。`看^书¨屋¨ +最^新!章·节?更·新?快/
温敬书始终想不通。
为何……为何……这个家就散了呢?
他仰起头,还想要最后看一眼慕青鱼的模样,却只看到一双高高扬起的马蹄。
伴随着缰绳被拽紧的声音,凌厉的风声从上空传来。
“吁——”
马闻到血腥味出现了躁动。
慕青鱼拉紧缰绳,坐在半凌空的马背上,马蹄高高扬起,随后重重落下。
有什么东西从温敬书的脑袋里飞出,四散在周围。
他也彻底失去了意识。
天地归于平静。
温敬书死了,死在了慕青鱼的马蹄之下。
这匹脾气暴躁的烈马,与当年慕青鱼在北境战场上救下他那一日,所骑的马非常相似。
只不过当年,那匹马选择前蹄半跪在地上,由着自己主人给救下的人送出食物。
而今日慕青鱼胯下的这匹马,选择用前蹄一脚踩碎了温敬书的脑袋。
所有人眼睁睁看着这一幕,谁都没有吭声。
温雪菱重生后就一直绷紧了那根弦,在此刻松掉了一大股的劲儿,眉心也没有再不自觉跳动。
曾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大人,而今就落了这么一个葬身马蹄之下的死相。
周墨津神色复杂看着地上没了声息的男人,对着身后的部下抬了抬手。
很快就有几个人上前,抬着温敬书的四肢拖到了队伍后方。
温雪菱和慕青鱼对视了一眼,两人眸子深处渐渐出现释然的笑容。
终于解决温敬书了。
他再也不能唤醒她们过去的痛苦回忆。
周墨津盯着对面守在温雪菱身边的男人,气质卓然,一身贵气。
他知道,此人就是先皇遗留在世的皇长孙,那模样与他的父亲如出一辙。
就这般模样,帝王怎么会到了这个时候才发现呢?
闻人裔对上他的眸子,视线冰寒,“周将军,你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