帷幔中,林宗严曲腿坐着,两只手臂搭在膝盖上,好奇地看着对面的陈吉祥。??看?&t书!屋?D?小¥说¨3网¤£ *最|?$新(章?节`,更2?!新?*′快e@
陈吉祥轻轻摸着他苍白的瓜子脸上:“阿银,你还记得我吗?我是吉祥,你看这把梳子,是你给我做的。”
她将那一半小梳子放在林宗严手中。
“为什么是一半?”少年问。
“另一半你拿走了,只给我留下这一半。”
陈吉祥看着他如画的长眉和冶丽的狭长吊梢眼,压住想冲上去抱住他的冲动。
“我不记得了。”林宗严将小梳子还给陈吉祥:“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那你为什么会来找我?”
陈吉祥眼眸中盈着泪。
林宗严看着她,忽然弯起艳丽薄唇,露出一个纯真邪性的笑:“我想和你做那件事,就是你和那个人做的那种。”
陈吉祥眸子一震:“那你还记得我们以前做过吗?”
少年摇摇头:“不记得了。”
陈吉祥抿抿唇,轻轻抚摸他修长的手指:“一点也不记得了吗?”
对方有些失落的低下头。
“不记得也好,有很多不好的回忆。·y_u+e\d!u`y.e..+c?o.m/”陈吉祥跪起身,帮他褪掉黑色寝衣:“我们现在就做那件事。”
她用手摸着少年胸口的伤痕,脑中又回想起自己在城楼上看到的一幕,少年像睡着了一样躺在血泊中,身边是黑压压的魔影。
她压住想哭的冲动,忘了也好,忘了幼年的悲惨,忘了爱人的背叛,忘了血腥的堕落。
陈吉祥深吸一口气,脱了衣服,笑道:“阿银,我们重新开始。”
又是一轮半月挂在天空。
少年像一匹年轻的狼,勇猛顽强,汗水顺着他俊秀的下颌滴落在陈吉祥的胸口。
青草的芳香混杂着雄性动物的野蛮气息。
白日里需要上朝,陈吉祥将林宗严拜托给张万春照顾,如今内阁中也只有他清闲。
“别让他闯祸,他很顽皮,以前还吃我的兔子,现在更不好说了。”
陈吉祥嘱咐完,就和安青还有一众内臣出府上朝了。
张万春像当年对萧玄玉一样,拿林宗严当小弟弟对待,给他准备饭,看着他不要乱跑,结果他比萧玄玉难管一万倍。
他不是跳上屋顶就是跑到树上,要么就去水池里捉鱼,弄得一身水再去内臣的寝阁中折腾,张万春拽都拽不出来。
过午,他将林宗严关到浴室中给他洗澡,无可奈何地看着他一身泥浆:“小子,你什么时候能恢复记忆,我快被你逼疯了。ˉ看~*书ee:君2? (;免>{费\$/阅×读t`”
他没想到这才刚刚开始。
没两天,林宗严不知道从哪里搞到两块火石,开始玩火,差点将青颜的寝阁点了。
青颜回来以后对张万春大发雷霆:“我屋里有很多名人字画!不要再带着你的小兄弟来我寝阁!”
张万春连连道歉,拽着林宗严离开。
次日,他穿着周月明珍藏的戏服满院子溜达,周月明脾气好,笑道:“送给他了。”
气得陈吉祥去追:“你给我脱下来,那一套是我最喜欢的!你穿上跟个猴子唱戏一样,不要糟蹋周月明的形象!”
每天晚上,陈吉祥将林宗严接走,张万春都跟散架了一样躺在床上。
陈吉祥也很无奈,她不比张万春轻松。
夜半,她浑身汗湿,喘息着伏在少年怀中,林宗严摸着她的脊背:
“再玩一会行吗?”
“不玩了,我明早还要去上朝,你白天折腾张万春,晚上折腾我,你怎么这么有精神?”
陈吉祥咽了咽喉咙:“要不然让张万春教你练剑吧,要不你有劲没处使。”
“我不喜欢,不好玩。”林宗严摇摇头:“我看他拿着长铁划来划去的,没意思。”
看着身侧的失智少年林宗严,陈吉祥摇摇头:“你真的会一直这样吗?无忧无虑,无牵无挂。”
“我昨晚梦见一只很大的白鹿,头上的角像树枝一样。”
陈吉祥猛然睁开眼:“真的吗?你还梦见什么?”
林宗严想了想说:“还梦见我和你玩。”
陈吉祥撇撇嘴:“快睡吧,你明天白天折腾张万春去吧。”
“再玩一